冷風流喊出“且慢”的那一刻,讓人不禁聯想起七八年前,冠軍侯府中舉辦的宗族演武大會。那一次不也是類似的情景嗎?冷風流自己都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不喜歡這樣出風頭,但是不得不如此,這一個名額,他要定了。為了莫問天老祖的托付,為了見到久久分別的戀人,為了找尋失蹤祖父冷龍騰的蹤跡,冷風流絕不肯放棄這一次的機會。
……
總教習方國安聽見有人喊且慢,下意識問道:“何人?”
“總教習,是我啊。冷風流。”冷風流也是一跺腳,落到了場中。冷風流的氣勢雖不如九位雷子,但是卻也不至於完全被淹沒。
方國安看到冷風流之後一驚,心裏暗想:“這個家夥,不是死在雷神棺之中了嗎?”但是表麵上還是十分鎮定,道:“是你?”
也難怪方國安心驚,首先因為距離他讓冷風流找尋青脊陽牛鱗片的事情,已經過去相當長的時間,所以他已經認定冷風流死了。其次是因為冷風流的實力精進的速度似乎太快了,單看冷風流入場那一個動作,就至少得是武尊境界的人了。
“正是弟子。”
“退下吧,不要擾了賽事。”方國安心裏還惦記著那片青脊陽牛的獸鱗,隻不過這個場合不太適合討論這個問題,所以他讓冷風流下去。
“弟子此來有要事。”
“何事?”此刻眾人矚目,尤其是閣主也在,他並不想和冷風流糾纏太久。
“弟子想要一個參賽名額。”
“冷風流,速速退下!這個會場不是搗亂的地方!”方國安已經有些怒了,他認為冷風流是來搗亂的。冷風流並未參加之前的一係列比賽,現在卻來要名額,不是搗亂是什麼。
甄臻總算是見到了冷風流,雙腳忍不住發癢,她正想著該如何踹冷風流的屁股。但是她不明白,冷風流這樣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來這樣的場合耍橫,他以為他是誰,連甄臻有一眉這個後台也不敢這樣。
小白龍則是麵帶微笑,靜靜看著這一幕。
五木樓的幾個小弟,再一次佩服自己的大哥,冷風流這樣的行為和大姐大甄臻罵閣主,也沒啥區別啊!
一些認識冷風流的弟子,也覺得冷風流這是不知死活。一些不認識冷風流的弟子,現在也知道了這個人,但是幾乎每個人都認為冷風流在找死。
……
“總教習,弟子無心搗亂,但是這一個名額,弟子要定了。”冷風流語氣裏透著堅毅。
“敬酒不吃吃罰酒!”方國安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光了,就要出手將冷風流轟出場外。
但是,遠處傳來的一個聲音使片場地安靜了下來:“且慢!”
這個聲音正是閣主一眉發出來的,方國安趕緊收了掌勢。所有人都望向那個雪白眉毛的閣主大人。
一眉慢慢吐出這樣一句話:“給他個機會吧。”
“閣主……”方國安心中有點不平,一個剛進宗門一年的弟子,縱然天資過人,卻也不值得如此優待。但是一眉根本沒有理會他。
一眉指著場邊不遠處一個袖筒寬大的男子道:“你,跟他玩一玩。”
這個袖筒極其寬大的弟子,正是之前選拔賽最後一位結束戰鬥的勝者。他似乎極為不情願,拖拉著寬大無比的袖筒,扭扭捏捏走了出來,抱怨道:“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個席位,憑啥讓我多打一場,憑啥啊?”
這個男子也把眾人一驚,眾人心想今天怎麼這麼多不知死活的人,先是冒出一個新人弟子擾亂會場,這又來一個質疑閣主的。
“項佑,既然閣主選了你,那你就再戰一場吧。”方國安吩咐道。原來這個袖筒寬大的男子名字叫做項佑。方國安負責整場選拔賽的安排,所以許多弟子的實力和姓名他都知道,隻不過他對這個項佑根本沒什麼印象,隻知道他是晉級者之一而已。
項佑雖然扭捏,但是卻沒有拒絕一眉閣主和總教習方國安的指示。
“你們都先撤開。”一眉吩咐道。
方國安和九大雷子都退到了場外,但是九大雷子多數有些不滿冷風流這個擾亂會場的家夥。無名小輩還敢造次,耽誤賽事進度,真是狗膽包天!尤其是武功會的兩位會長鄭宣武、季平功,似乎耳聞過冷風流,據說裘赤番就因為此子被小白龍揍了一頓。著實是個可惱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