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色,陳路路怯怯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慌,陳路路把導購員剛打包好的衣服拿出來給大家看。沈小曦臉色更難看了。
肖凡琪扯了一下陳路路的手臂,陳路路委屈地閉緊嘴,無辜地看著大家,一頭霧水。
“中午到了,走吧,吃飯去。”克洛打圓場。
能和克洛一起進餐,當然是開心的事,陳路路立即忘記剛剛發生的不快,歡天喜地地隨著克洛,摟住克洛的手臂。
沈小曦狠狠地瞪著陳路路挽著克洛的手臂的手,陳路路渾然不覺。克洛輕輕地把手從陳路路手裏抽出來。
沈小曦耍脾氣地故意不理克洛,醋意橫發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陳路路兩眼,嘴裏罵著:“白癡,二百五!”
向飯店走的路上,藍旭和沈小曦並排走著,藍旭低聲地說:“路路沒有惡意。”
沈小曦當然知道陳路路沒有惡意,並且藍旭已經出麵幫陳路路撐台了,沈小曦識相地不再針對陳路路。
看著小獅子得意的表情,沈小曦心裏作嘔。陳路路沒有惡意,但是陳路路可以利用,小獅子可以利用她,我也可以。沈小曦在心裏思量著如何反擊小獅子。
在飯店落座,他們坐的是一張圓桌,藍旭和克洛相挨著,沈小曦挨著克洛坐在他的右手邊,肖凡琪挨著沈小曦,肖凡琪的右手邊是小獅子,陳路路挨著小獅子,正好陳路路在沈小曦的正對麵。
菜是克洛叫的,完全按照藍旭的胃口,叫出來的菜幾乎都是沈小曦別說吃,甚到就連看都沒看到過的。
沈小曦看了一眼小獅子麵前的醬料,心頭浮上一計,悠哉悠哉地夾起自己麵前的杏花春卷,輕輕咬了一口,眾人都聽到一聲酥脆的爆響。
沈小曦淺呡著嘴,輕輕地咬著。
“好像很好吃哦。”陳路路向往地說。
沈小曦淺笑著說:“是的,很好吃,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春卷。”笑容如春天的杏花般可人。
“試試。”沈小曦鼓勵陳路路。
陳路路夾起一個春卷,哢噠一口咬下去,酥脆的焦皮傳來一陣烤香味,油黃發亮的卷心香噴噴的發出勾人胃口的魅力。
“好好吃哦!”陳路路眼睛賊亮賊亮的,目光貪婪地瞪著那盤杏花春卷。
克洛一臉得意:“那是,我點的菜。”
“小獅子,這個真的很好吃,你一定要吃。”陳路路熱情地幫挾起一塊春卷想送到小獅子的碗裏,小腿上似乎被撞了一下,“啊!”的一聲尖叫,手一抖,春卷掉落在小獅子那件據說是她二姨媽去看從香港買回來的給她的白色羽絨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獅子,我不是有意的。”陳路路慌慌張張地伸手到肖凡琪麵前拿紙巾,這件外套,小獅子的重視程度是全校諧知的。從入冬開始,無論天氣寒熱,小獅子都是衣不離身,並且每次都不允許任何人挨到她的衣服。說是好貴好貴的。
紙巾輕輕地從醬油料上飄過,順帶伴倒乘醬料的小碗,“啪!”一聲醬料直接倒到小獅子的長裝羽絨服上,小碗在羽絨服上打兩個滾後,一聲清脆的碎咧聲響起,小碗已經碎成小陶瓷片安靜地躺在地上。
赤黑色的醬油紅色的辣椒醬黃色的植物油拌成的醬料在小獅子那件“很貴很貴”的香港產的長裝白色羽絨服上畫下氣勢磅溥的地圖。
陳路路囧著臉,尷尬內疚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嘴裏呢喃著:“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好像有誰踢了我一腳,我……”
桌麵上的人麵麵相視,被踢了一腳?
克洛和肖凡琪不約而同地看向沈小曦。
沈小曦說:“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弄髒她的衣服的。”
藍旭自顧自地吃著東西,就像這場鬧劇根本就未曾發生過一樣。
“我的羽絨服!我二姨媽香港給我買的,一千多塊,很貴很貴的!”小獅子心疼得幾乎想掉淚。
“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培給你,你別生氣好嗎?”陳路路害怕地說。
“誰要你陪啊?”話到嘴邊,小獅子硬生生地把它吞回去,這可是一千多塊很貴很貴的,如果不抓個人培,豈不是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