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幸村精市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跟我說,想要先斬後奏。不過我沒有這個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容易把事情搞得亂糟糟的啊!而且爸爸媽媽萬一不同意怎麼辦呢?幸村精市有沒有考慮過後果?他一向做事都很謹慎,這次如果不是有十分的把握,我想他應該是不會這麼當機立斷地去說的。可是這麼突如其來的一下真的讓我措手不及。
……幸村精市怎麼可以這樣啊!我還沒有打一下草稿準備一下究竟怎麼跟爸爸媽媽坦白呢!他打了草稿了嗎?
……這個禽獸啊禽獸!
“咳咳。”
許是我半個身子靠在幸村精市身上,而哥哥又傾了過來跟我說悄悄話的這個舉動看在媽媽眼裏,顯得太過不矜持太不莊重又太過曖昧了些,媽媽咳嗽了兩下提醒我們,我立刻正襟危坐。
我老老實實地挨著幸村精市坐好,有些怯弱地低著頭,不敢去看爸爸和媽媽的表情。#思#兔#在#線#閱#讀#
“小嬸,這不是我一時衝動,這麼多年你看到眼裏,我對杏子的那點心思你早就知道了隻是沒說破。你總覺得我們太小,可是我已經不小了,杏子也馬上就16了,我們能把握好這個度。我們分得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我是認真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杏子長大,我在等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現在杏子願意了,也終於肯到我身邊來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開她的。所以您別阻止我們,您就算阻止了也沒用。我喜歡杏子,我愛她,我深愛她,我要跟她在一塊兒。”
我抬起頭飛快看了媽媽和爸爸一眼,媽媽沉著一張菜包子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爸爸則沉默著一言不發。
……有時候沉默比批評更可怕呢。
媽媽聽了幸村精市的話嘴角抽了抽,估計是對他那句阻止了也沒用特別的無可奈何,於是默默地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問我:“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我揪著裙子的邊角不停地捏來捏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媽媽的問題,是說剛剛跟其他正常的小情侶一樣牽手了,還是擁抱了,或者更進一步接吻了呢?
這個問題有待考量,回答的不好可能媽媽會對幸村精市的印象不好。不過媽媽一向比較偏愛幸村精市,在這個問題上扣了點分應該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我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不好意思回答媽媽說我和幸村精市已經上床了……
幸村精市還沒等我糾結好,就先發製人地開口回答了媽媽的問題,他特別誠實,像個幼兒園小盆友似的,居然都個謊都沒撒,誠懇的我都想揍他一拳。
幸村精市說:“能做的都做了。”
我驚愕地看著幸村精市,眼神宛若看到了外星人入侵地球。
幸村精市這人真的太可怕了!尼瑪太可怕了啊喂——!
我剛才應該嘴快一點的!我猶豫個什麼盡啊!讓幸村精市這丫的捷足先登了,還回答了個那麼讓人想入非非的句子!媽媽和爸爸會怎麼想我們兩個人啊喂——!什麼叫能做的都做了啊喂——!
我想幸村精市的意思肯定就是他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爸爸媽媽就算想反對也沒用,反正他是郎心似鐵,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了。
爸爸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哥哥,最終打破沉寂,開口說:“既然你們都已經這樣了……我跟孩子她媽也沒什麼可反對的了。不過阿市,你是長大了,可是杏子還小呢。你們兩個的身份挺特殊的,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後悔了怎麼辦?杏子後悔了又怎麼辦?你們在一起了,以後要是沒了感情,也沒機會給你們倆後悔,再做回表兄妹那是白日做夢!你準備好要跟杏子過一輩子了嗎?兩個都是我的孩子,我看著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將來哪一個痛苦了我和孩子她媽都不會好受,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爸爸說的這些問題我不是沒思考過,本來拒絕跟幸村精市在一起,我就是怕這個怕那個的,才造成了我們倆兩年多來的痛苦。
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也盡量地避免自己去想這些問題,不過幸村精市他沒給我機會讓我逃避,他逼著我去正視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逼著我麵對他剖露開來放在我麵前讓太陽曬著暴雨淋著的心思,還逼著我去接受他了,說白了,幸村精市愛我比我愛他要多的多了。
“我不能預料到杏子將來會不會後悔,但我肯定不會。即使將來她想離開我了,讓我難受了,我也得綁著杏子讓她跟我栓在一塊兒痛苦。我愛杏子,把她刻到我骨血裏麵去了,分開的兩年多我已經受夠了,我給她時間讓杏子自己想明白,是她自己自投羅網回到我身邊來,那我死都不會放手了。當然了,就算死,杏子也得跟著我,跟我死在一塊兒。”
我驀地發現幸村精市對我的愛還真是顛覆了我的想象,本以為他就是控製欲強了一點,人強勢了一點,打算一輩子扣住我也就得了,可我真沒想到原來幸村精市愛我愛得那麼深,死都要跟我死在一塊兒才甘心。
我們分開的那兩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讓一向溫潤的幸村精市想法變得如此極端,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