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一名婢女跪在地上,被言未晚用簪子狠狠戳了半天,才被趕出去。
“沒用的東西!”
言未晚氣恨地一拍桌子:
“碧玉,你怎麼讓這種小丫頭去請王爺,她口齒不清,王爺根本不放在心上,明日你自己去!”
“是,娘娘。”
碧玉身子哆嗦了幾下,她不自己去,是因為……
言未晚這兩天越發心浮氣躁,氣急敗壞,王爺不肯見王妃,王妃就把氣撒在去請王爺的小丫頭身上。
明天她自己去請,回來豈不是會挨王妃一頓好罵?
……
“王爺,娘娘有要事要請王爺去商量……”
碧玉戰戰兢兢地站在湛炎叡麵前,湛炎叡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事到如今,言未晚還不主動上門請罪,反倒還要自己前去“商量”,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對她百依百順,絕對不會生出半點疑心麼?
“本王沒空,王妃有什麼事,自己來找本王說吧。”
湛炎叡淡淡地說了一句。
碧玉心中鬆了一口氣,好歹不是直接不見,而是讓王妃自己來一趟。
言未晚聽到碧玉這麼回報,確實也沒怎麼厲聲斥罵她,隻是說了幾句她沒用之類的話,便去找湛炎叡了。
誰知湛炎叡這會卻忽然去了若嵐嵐的院子裏。
言未晚便心中有些不悅起來。
她自恃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卻要到側妃的院子裏去求見湛炎叡,自然覺得有失她的身份。
如果不是最近湛炎叡對她的態度實在反常,她也並不想去。
“王爺,妾身……”
言未晚終於見到了湛炎叡的麵。
湛炎叡的神色淡淡的:
“王妃說有要事,到底是什麼要事?”
他一看到言未晚,那一夜滿身鮮血的銀霜,便又再次浮現在他麵前。
這一幕聯想,讓湛炎叡心裏清楚,他以後恐怕是沒辦法再好好麵對言未晚了。
“王爺,關於銀霜……”
“本王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王妃如果有空,也該好好在院中修心養性,不要整日裏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哪裏像一個王妃所為?”
湛炎叡的話,讓言未晚臉色發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她作為王妃,本就該處置這些事,可王爺卻……
言未晚失魂落魄地回了正院,她身後的碧玉一臉慘白,覺得大禍臨頭。
當夜,碧玉便趁著月黑風高,跑到了若嵐嵐院中,說有機密之事,密報王爺。
誰也不知道,她與湛炎叡說了什麼。
隻是天亮之後,碧玉便消失在了王府之中。
而言未晚雖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但府中的事務,卻不再歸她處理,她被要求在正院中“靜養”。
言未晚心情崩潰,直到另一個人上門了。
“國師?!”
言未晚激動不已,沒想到則淵親自上門來看她了,可是來給她傳遞什麼破解若嵐嵐那個妖魅的法子了?
“王妃安好,在下是受言府所托,來看一看王妃……”
“國師是否有什麼破解之法?”
言未晚期待地看著則淵。
她從前還算純良的眼眸中,已經徹底地染上了貪念和殺心。
則淵歎了一口氣:
“真是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