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除了若嵐嵐的信心滿滿之外,張闡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壯大的希望。
他和若嵐嵐將輯錄山看了一遍之後,也隻覺得這是一座頗有妖魔氣的原始深山。
離他心目中的名門大教,還有十萬八千裏的距離。
“嗡……”
張闡衣服上的一片黑色的刺繡,忽然震動起來。
若嵐嵐看了張闡一眼,張闡挑起眉頭:
“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
若嵐嵐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難道是張闡放在魚小葉身上的鱗片,傳來的消息?
這玩意倒是跟現代的手機頗為相似,還能通過這種方式傳來消息。
兩人匆匆趕回了府洞,張闡才摸下鱗片輕輕一吹,一副畫麵漸漸出現在若嵐嵐麵前。
一個幽暗的山洞門口,刻著幾個淩亂的大字:
“非正元弟子,不得入內。”
若嵐嵐瞥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何處:
“這就是正凜軒。”
魚小葉被帶到這裏,終於意識到,白元子不是替她撐腰的,而是來懲罰她的肆意妄為的。
她跪在白元子和白啟麵前:
“師父!就算小葉也千萬個不是,也是您老人家的徒弟!您真的要為了那邪魔歪道的妖女之言,懲罰徒兒嗎?”
白元子閉上雙眼:
“孽障啊孽障!到了此地,還不肯認錯,為師懲罰你,當真隻是為了旁人的話嗎?你自己心裏至今仍不清楚?你犯下諸多大錯,竟還執迷不悟!”
魚小葉一噎,心虛了不少:
“師父,小葉知錯了,小葉違背了師父的意思,受罰也是應該的,可這正凜軒,哪裏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師父……”
白元子緊閉雙唇,一言不發,臉上的皺紋深深。
魚小葉見求他半天都無果,心中惱恨,隻得轉向白啟:
“師兄!你也不救救小葉嗎?你幫我向師父求求情吧,師兄!”
“父親,反正您如何懲治小葉,張闡也不知道,您……”
白啟果然受不住魚小葉的懇求,想要替她說情,白元子嘴唇甕然:
“你想進去陪她?”
白元子並不會跟他說笑,白啟深深地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立刻閉上了嘴,隻是眼中依然不忍心。
他向來隻憐惜弱小,誰更弱些,他便覺得誰可憐些。
白元子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兒子有這樣一副軟心腸,隻能無奈地搖頭:
“好了,進去吧,別再囉嗦了,為師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
他一揮手,正凜軒的大門緩緩洞開,裏麵飄出一股淡淡的煙霧,頗有幾分寒意。
白啟驚慌得看著那股煙氣,魚小葉麵露絕望,卻不得不走了進去。
她剛剛步入其中,身後的大門便“砰”地一聲合上了。
洞內沒有任何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然而,張闡的那片鱗甲,卻能清晰地照見魚小葉的一舉一動。
若嵐嵐和張闡清楚地看見,洞內確實什麼也沒有。
盡管在黑暗中,魚小葉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她有些得意地低笑了幾聲:
“原來說得神乎其神的正凜軒,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山洞罷了,師父慣會賣弄玄虛,到底還是心疼……”
她話音未落,一道光柱突然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