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
“白老先生!”
“師父!”
兩人一進入白元子的房間,便看到他一頭歪倒在床榻上,麵色鐵青,牙關緊閉,臉色發白,情況十分不好。
若嵐嵐搖晃著白元子,情急之下,喊出了從前的稱呼。
張闡看著她著急的表情,伸手摸了摸白元子的脖頸命脈,不由皺眉:
“怎麼會這樣?”
“什麼?”
“有人給他吃下了……”
張闡還沒說完,房門就“啪”地一聲被人推開了。
白啟和魚小葉急急忙忙地衝進來:
“師父!”
“父親!”
“師父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魚小葉指著若嵐嵐的鼻子,眼神中流露出刻骨的恨意,還有一抹轉瞬即逝的得意。
若嵐嵐紅著眼眶看向張闡,看來他剛剛說到一半的,有人給白元子吃下了什麼,就是魚小葉做的吧!
而白啟……
若嵐嵐輕輕撥開魚小葉指向自己的手,眼神盯著白啟:
“白啟!這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竟然……”
“嵐嵐,你不要胡說,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不過是想包庇張闡罷了。”
白啟背著手,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你也不想想,張闡與我父親不共戴天,他怎麼可能真心實意想要與我們正元和平共處?隻要你將張闡毒害我父親的事情如實說出,我保證,沒有一個人能為難你。”
若嵐嵐冰冷的視線在白啟和魚小葉臉上逡巡。
他們麵無愧色,毫無歉意,這樣對待他們的父親和師父,簡直是枉為人!
虧得白元子還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呢!
“原來白道長想要對付的目標是我啊……”
張闡勾了勾嘴角,
“可不知道這位魚姑娘,又想對付誰呢?除了嵐嵐之外,恐怕還有你的恩師白老先生吧!”
魚小葉眉頭微動,隨即冷笑起來:
“明明是你們兩個毒害了我師父,居然還有臉倒打一耙!”
“我也希望我能倒打一耙,當初白老先生把你關進正凜軒,你卻利用白道長心軟是非不分,讓他把你偷偷放了出去,繼續為非作歹,難道你內心對關你進正凜軒的白老先生,沒有半點怨恨?”
張闡的聲音像有魔力一般:
“對自己生母尚且能痛下殺手的人,區區一個師父,恐怕也算不得什麼。”
生母?
白啟臉上現出疑惑,魚小葉則臉色大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生母!我哪裏來的生母!”
“你又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當然會有生母了。”
張闡搖了搖頭:
“你不想承認也就罷了,這件事……”
“夠了!你們東拉西扯,無非是想拖延時間,什麼生母,什麼對付你們,真能編造!”
魚小葉慌張得打斷了張闡的話,隻是她現在失了平常心,語氣也十分急躁。
就連白啟,也察覺到了一絲古怪和微妙。
“大師兄!他們毒害了師父,你還不快讓人把他們帶走?!再讓人來為師父解毒!”
魚小葉的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最後一句更是明晃晃的提醒。
白啟恍如大夢初醒:
“對對,解毒,解毒,來人啊!”
“不要著急。”
張闡似笑非笑地握住白元子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