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萱堂之中，顧老夫人聽完顧大老爺和江月眠的回報之後，麵露驚容。
“怎麼會是菁菁呢？”
“這……”
顧大老爺可從來沒關心過顧芊芊的心理活動，更不知道顧芊芊和顧菁菁和蘇展這三人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所以一時卡殼了。
他不由求助似的看向江月眠。
江月眠也猶疑了一陣，她是覺得此事頗為可疑，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不論如何，她都必須咬死了是蘇展的錯。
否則的話，為了這件事壞了顧家的名聲，老爺和老夫人絕對第一個找她算賬。
“這裏就我們三人，你有什麼不好說的？”
顧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她知道江月眠在顧忌什麼。
不過，顧菁菁不是個省油的燈，這點她和江月眠都心知肚明。
“母親說得是，此事事發突然，當時蘇展……”
被發現時，明明神態有些癲狂，不一會恢複了冷靜之後，卻一口咬定是顧菁菁陷害於他。
至於為什麼要找顧菁菁說話，他並未明言，但蘇展的樣子，像是十分嫌惡顧菁菁。
“這麼說，是菁菁主動的了……”
顧老夫人敲著桌子，真是沒想到，顧菁菁還弄出這樣的手筆。
她原本想著，顧菁菁還算聰明，又有心計，或許能派上什麼用場，誰知道顧菁菁搶先走了這一步。
“母親為何如此篤定？”
顧大老爺本能地想要反駁，他們顧家的女兒，怎麼可能上趕著要去勾搭蘇展？
要不是這是老夫人說的推斷，顧大老爺肯定要訓斥江月眠了。
“你是男子，哪裏知道這內宅之中的彎彎繞繞，何況顧菁菁又不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侄女，你對她能知道多少？”
老夫人不客氣地擺擺手。
顧大老爺一噎，又覺得目前說得甚是有理，要論了解顧菁菁，他肯定是沒有母親和夫人知道得多的。
“那母親以為，這件事……”
難道顧老夫人想要阻攔這樁婚事？
“事已至此，不論是我們家，還是蘇家，就算是捏著鼻子，也要把這樁婚事給促成了！否則的話，誰的麵子上又好看了？”
老夫人一錘定音，此事不可能再更改了。
顧大老爺和江月眠忙點頭稱是，這與他們原本想要來說的結果是一樣的。
隻是院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不……”
隨即是什麼重物墜地的聲音，還有更多人的驚叫：
“大小姐！大小姐！”
“不好了，大小姐暈倒了！”
顧芊芊？
她怎麼會在這裏？
顧老夫人瞪著顧大老爺和江月眠，兩人連忙搖頭：
“兒子、兒媳一進門，便讓兩個小的各回各院休息了，不知道芊芊為何會跟過來。”
顧老夫人微闔雙目：
“回來的路上，芊芊跟菁菁同一輛馬車吧。”
“是……”
江月眠猛地抬頭，所以是顧菁菁唆使顧芊芊來偷聽？
也對，這麼得意的事，顧菁菁怎麼會不在顧芊芊麵前耀武揚威呢？
老夫人卻是心中一沉，似乎有什麼事，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