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看著王安呈上來的先太後禮服,不由攥緊了掌心。
皇後竟然打著這種主意,還敢利用他的母後?
“你說,夏草已經出宮了?”
司徒信的聲音像凝著冰淩,王安不由渾身一抖:
“是,皇上,就在今日,奴才向您稟報那兩名宮女的消息時,她就出宮了……”
“動作倒是快!”
司徒信臉上攜著雷霆之怒:
“給朕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王安聽得出來,皇上這是動了真怒了。
原本隻想草草了事的,誰讓皇後一再動手腳,居然動到了先太後的頭上呢?
……
若嵐嵐優哉遊哉地在錦繡宮磕著瓜子。
“娘娘今日又不去請安嗎?”
碧桃一邊替她剝瓜子殼,一邊問道。
“皇後最近說頭疼得很,沒法見大家,幹脆讓大家不要去請安了。”
若嵐嵐不在意地擺手,張嬤嬤卻是奇怪:
“皇後娘娘這都病了好幾日了,以前她很少有這麼長時間不見各位妃嬪的,而且……”
也不見宮裏有皇後請太醫的消息。
“說不準皇後這次就病得特別重呢?”
說不準皇後是做賊心虛呢?
畢竟這件事沒有成功,若嵐嵐還特意讓小梨子去透露了皇後的陰謀具體是什麼,皇後肯定要避避風頭的。
“娘娘哎!”
張嬤嬤恨鐵不成鋼:
“這種事也是可以亂說的嗎?”
一個弄不好,瑞貴妃就要被人套一個詛咒皇後的罪名了。
若嵐嵐縮了縮脖子:
“我什麼都沒說過。”
張嬤嬤無奈地直搖頭。
“說什麼了?”
司徒信一如既往地大步走了進來,若嵐嵐卻發現他的臉上有隱隱的怒氣。
看來,這樁偷換禮服大案,他是查得七七八八了吧?
“說皇後最近都沒讓我們去請安。”
若嵐嵐向來快人快語,司徒信也不以為怪:
“她病得厲害,當然沒必要讓你們再去添亂。”
“哦。”
若嵐嵐點點頭,表現得並不關心皇後的病況。
“貴妃,你還記得晉封典禮那天的事嗎?”
司徒信又提起當日之事,若嵐嵐奇怪地抬頭:
“皇上在說什麼呢?這又沒幾天,我也沒失憶。”
司徒信一噎,你是沒失憶,你純粹就是傻……
“咳咳咳,朕的意思是說,當日那兩名宮女,發現禮服壞了之後,還跟你說了什麼?”
“皇上說這個?”
若嵐嵐愣了一愣,才看向張嬤嬤:
“張嬤嬤記性好,你來說。”
剛才還說自己沒失憶呢。
司徒信簡直想歎氣,明明這件事是針對瑞貴妃的。
偏他一個人忙裏忙外,查得翻天覆地,她倒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嗑瓜子?!
想到這裏,司徒信氣上心頭,一把將碧桃磕好的瓜子仁奪過來,直接一口倒進了嘴裏。
“皇上?!”
若嵐嵐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徒信的舉動。
碧桃更是盯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手裏的盤子,怎麼就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呢?
看到她們的表情,司徒信心裏舒爽了許多:
“好了,張嬤嬤,你說吧。”
“是。”
張嬤嬤一頭黑線,皇上您也未免有些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