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嵐嵐驚訝地打量著臉色慘白的若天行。
若天行顧不上跟若嵐嵐解釋,左右看了一眼,便把背上的人放在榻上。
那人的臉一露出來,若嵐嵐就覺得一陣熟悉感撲麵而來。
再看若天行沾滿血的手,若嵐嵐張了張口,聽雨卻是心中一驚,連忙掩上門。
若天行稍微滿意地看了看聽雨,才問若嵐嵐:
“嵐嵐,這可怎麼辦?我,他,他……宗白墨受傷了!”
宗白墨?
宗白墨!
若嵐嵐想起來了,宗白墨,不就是當今的七皇子,先皇後之子嗎?
自從先皇後仙逝之後,宗白墨就失寵了,他也似乎完全無心朝政,醉心於遊山玩水。
宗白墨幾乎已經是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人們提起幾位頗得皇上寵愛的皇子時,也很少有人會提及他。
原文之中,宗白墨最後是什麼下場,若嵐嵐都不記得了。
怎麼他會出現在若府,還傷成這樣?
“哎,這都怪我,但是……現在怎麼辦?”
若天行惱火地原地轉圈:
“白墨這次是悄悄回京,萬一被人發現,又是一大堆亂子,我本來想著,哎!”
眼看若天行唉聲歎氣,若嵐嵐也看不下去了:
“哥,你先別急了,我先看看。”
“你還會看?”
若天行狐疑地問若嵐嵐,若嵐嵐無奈地瞪他一眼:
“看病我當然是不會了,看看他的傷勢如何,我還是會看的。”
“這……”
若天行猶豫地一咬牙,還是沒有阻止若嵐嵐。
本來讓她這個未出閣的少女,去看一個陌生男子的傷口,實在是不妥,違背了男女大防的。
可是事出緊急,宗白墨又不能再去找大夫,而且……
他被捅成這樣,多多少少還跟若嵐嵐有那麼一絲關係呢!
若嵐嵐示意若天行,挑開宗白墨的夜行衣,露出裏麵帶著血的裏衣。
若天行又再解開他的裏衣,露出一個猙獰的傷口。
若嵐嵐盯著那個傷口看了一眼,卻是心中一驚:
“他不是今晚受傷的,這個傷口,估計有段時日了吧。”
“那,那……”
一聽到宗白墨明明受了傷,還陪自己去做這種蠢事,若天行更是愧疚不已,心慌意亂:
“該如何是好?”
“這倒不難,宗白墨之前肯定有處理過這個傷口,隻是不知道你們今晚又幹了什麼,害得他傷口裂開了,隻要再塗點止血的金創藥上去就好了。”
若嵐嵐拍了拍若天行,讓他放心,若天行這才鬆了一口氣:
“金創藥?沒問題,我這就去拿來,隻是這個宗白墨……”
他想把宗白墨放在若嵐嵐院子裏,又覺得很不妥當。
可再在若府裏走來走去,被父親發現了,也是一番口舌。
“行了,他都傷成這樣了,哥哥還怕他做什麼?再說了,你不就是相信他,才把他帶到我院子裏嗎?”
若嵐嵐對這個哥哥有些無奈。
若天行這才一咬牙,跑出了院子,去找金創藥來。
他剛一離開,宗白墨就緩緩睜開了眼:
“原來,天行心心念念,生怕被人欺負了半點一點的妹妹,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