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若東陽這個問題,若天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訕訕地住嘴。
若東陽謹慎地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揪住若天行的耳朵:
“你給我從實招來!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父親,哎呀,父親饒命……”
若天行捂著自己的耳朵:
“就算兒子想從實招來,那也不能在這裏啊……”
這萬通茶樓可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
若天行今天在這裏說完,明天保不準京城人都知道,宗白墨悄悄回了京城,還跟若天行一起去毆打仇人了!
若東陽想想也對,瞪了若天行一眼,才鬆開手:
“回去給我老實交代!”
“是是是……”
若天行垂頭喪氣地點頭答應,心中暗惱自己今天麻痹大意,疏忽了!
若東陽抓起桌上那一大卷紙張,決定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
兩人出了雅間,掌櫃的一臉笑得春光燦爛地站在他們麵前,把若東陽嚇了一跳。
他隨即想起,掌櫃的今天勞心勞力,莫不是在等小費?
“掌櫃的,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你可得上點心。”
若東陽掏出一錠厚厚的銀子,塞到掌櫃的手裏。
掌櫃的頓時受驚了,拿著銀子左右為難,這可能是東家未來的老丈人?
他到底該不該拿這錠銀子?
最後,掌櫃的一咬牙,將銀子塞回若東陽手裏:
“若老爺,當不得您這麼厚的賞,這都是小人應該做的,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嗯?
這萬通茶樓的掌櫃,竟然這麼謙虛?
不拿這錢,他到底靠什麼賺錢?
若東陽呆呆地捧著那錠銀子,和同樣錯愕的若天行,一起上了馬車,回了若府。
到了書房裏,若東陽放下珍而重之的資料,這才瞪著若天行:
“你這個逆子,還不快快從實招來!這裏麵又有七皇子什麼事了?”
若天行張了張口,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那天他拐了宗白墨,一起去顧臨川的宅子那裏,把顧臨川揍了的事說了一遍。
若東陽皺起眉頭,剛要發作,又見兒子一臉心虛,頓時覺得有哪裏不對。
“砰!”
他一拍鎮紙: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為父?!”
“……哪,哪有?”
若天行都結巴了,父親怎麼眼睛這麼銳利?
“還不說?!你信不信我去找七皇子來問個清楚?”
“我,我我不信……”
若天行急壞了,隻好又把宗白墨因此舊傷發作,還流血的事都給交了底。
若東陽捂著額頭,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是遺傳了誰?
別說若東陽心思狡詐了,就連故去的若夫人,那也不是個蠢笨的女人。
怎麼偏偏一兒一女,都是善良得近乎傻氣呢?
若嵐嵐還好歹變聰明了一些,這兒子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那七皇子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揍顧臨川?”
“知道。”
若天行老實點頭。
若東陽歎了一口氣:
“行了,你先回去,讓為父好好想想。”
“父親,其實七皇子他……”
若天行還想為宗白墨討一點印象分。
若東陽氣結:
“快回你自己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