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看好你(1 / 2)

等到潘毅發現不對勁,就算是投靠南氏似乎也不足以和他冒險的收益相當,他有心反悔,卻不知如何開口,盯著當利臉上的傷問道:“大管事,你這是……?”

“出門摔了一跤,晦氣!”當利被問到臉上的傷口,恨得牙咬地咯咯直響。可他還是忍住了破口大罵的宣泄,輕描淡寫地出門摔的。

摔一跤能在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潘毅真想看看當利到底是怎麼摔出如此神韻,你咋就如此與眾不同呢?

潘毅氣地胸膛都快炸開了,這算是什麼盟友?自己要擔負著國相子思可能傾瀉到他頭上的怒火,給對方辦事。可當利呢?這家夥連個實情都不肯告訴他,讓他還怎麼和南氏合作。就算是投靠的官員,至少給予一點起碼的禮遇總該不會錯吧!

潘毅麵笑眼不笑的盯著當利,開口道:“就大管事臉上的傷來看,也許是太巧了。”

當利尷尬笑笑:“誰不是。”

這話真不能接茬了,誰出門摔一跤能把左臉和右臉都摔腫了,連帶著眼眶都有淤青,鼻子破了倒是可以理解,明晃晃的巴掌印總不至於是地上長出來的吧?

這也是趙武下手很注意分寸,並沒有下死手。就趙武在河西戰場上的表現,別一個當利了,十個八個的,就那會兒功夫都已經是死人了。

秦人是衝動,可衝動不等於沒腦子。那個喜歡舉大鼎的秦王不算,這世界上有人喜歡美女,有人喜歡財貨珍寶,作為一個諸侯國的王,秦武王喜歡舉大鼎,看到體量巨大的大鼎就走不動道的大王或許不止他一個,霸王也是如此。可舉起大鼎最後把自己給砸死的大王,古今中外,也隻有他了。

可見,秦人骨子裏都有一種野蠻的基因,可逼近秦國是華夏支脈,並不是義渠那樣的蠻夷。也有律法,基本上的禮儀製度還是遵從了《周禮》的約束。

殺人犯法,要殺頭,這些秦人都是知道的。

當利罪不該死,最多就是嘴臭一點,人囂張一點,欠揍一點而已,狗仗人勢衝撞貴族。可邊子白的身份是否屬於貴族,這還兩呢?

不下殺手,並不是趙武下手不重,避開了當利身上的命門,讓當利丟臉狼狽之外,也就是血一樣的教訓,隻不過不致命罷了。要是當利識趣的話,躲在家裏十半月的也就養的差不多了。可他根本忍不住,也等不起,邊子白看似在衛國無依無靠,也不是什麼頂重要的權貴。

可他崛起的時間太短了,也太快了。快到讓當利心頭火燎似的嫉妒,這家夥從一文不值,到登堂入室,才用了多久?

半個月?

還是一個月?

這樣的人一旦發跡,就算南卓都要打壓他,也需要思量一二,衡量利弊之後才敢下手,至於當利,根本沒有資格成為邊子白的敵人。所以當利對壓製邊子白很上心,因為他清楚,對他來機會幾乎沒有,可能這是他唯一一次能夠威脅到邊子白的機會了。

躊躇再三,潘毅還是選擇自保,冷聲道:“這事恐怕我做不到。”

不敢!

當利鄙視地看著潘毅,後者有唾麵自幹的覺悟,自然不會和當利這樣的勢利人去爭一時之長。反而苦笑道:“這些東西你不懂,但是南卓少爺肯定懂。”

“這是少爺在我臨出門的時候交給我的,他囑咐:如果你拒絕,那麼就將這份帛書給你看。之後你做什麼選擇,都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了。”當利完,從懷中拿出一份厚實的帛書,是新書寫的帛書,字跡恐怕就是當的。

潘毅拿著帛書攤開之前,他甚至心,自己已經下了決定,這投名狀恐怕是拿不到了。投靠南氏可能帶來的巨大好處,也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而南氏的要求,卻有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壓抑。但拒絕南氏也太難了,這個世界還沒有隻有好處,沒有風險的投機。當初投靠南氏,潘毅就想到過,可能有這麼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