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我的麵子,我封你的老巢!
北召縣所有的公務車車輛,包括其他所有部門都出不去了,想到南都市辦事,那就騎摩托、騎自行車或者是步行吧。
南都市有很多部門會議,需要副市長和縣裏部委領導參加,結果由於出不去而向市裏請假。於是溜皮溝老百姓堵了北召縣的路,馬上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主持北召縣全麵工作的章渝輝急了,讓全縣能夠調動的警力都抽到溜皮溝去。於是一撥又一撥的幹警有的騎著自行車,有的騎著摩托沿小路向溜皮溝而去,這下子就熱鬧了,這可是近年來難得一見的盛景,有些老人忽然想起了多少年前華夏大地上曾經出現過的“二狗子”。
結果縣公安局長也上了,就是無法把堵路的老百姓勸走。因為幹警們遇到了一個群體,勸,勸不動;推,推不走;打,打不得。這群人就是一幫老弱病殘孕,恐怕連個指頭都不敢碰,萬一誰躺在地上裝有病,誰也不想惹上晦氣。公安局長又能如何,在現場喊啞了嗓子也無濟無事。
公安局長沒有辦法,就對章渝輝就他是沒有辦法了。
章渝輝從來沒有在基層幹過,一畢業就在中央部委工作。聽縣公安局長說他沒有辦法,就馬上想到了市裏。在他的觀念中,上麵的肯定比下麵的有辦法。章渝輝馬上就給範捷打電話,讓他聯係一下市公安局,讓市裏趕快派人過來幫助遣散堵路的群眾。
崔國戰說道:“現在章渝輝向市裏求救了,也不知道劉向陽怎麼辦。”
“劉向陽當了多年政法委書記,老江湖了,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卷進去。隻看他怎麼應對了。”李超說道。
“是啊,喬莊鄉的百姓不好惹,特別是溜皮溝的百姓更不好惹。範捷就吃過兩次虧嘛,就是那個叫楊金花的老寡婦,差一點就毀了他的前程。特別是溜皮溝堵路的人,有楊老倔帶頭,那就更沒有人敢惹了。劉向陽知道這一點,我估計劉向陽該頭疼了。”崔國戰說道。
“哈哈,他頭疼去吧,咱倆中午是不是得喝幾杯?”李超笑道。
崔國戰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崔國戰一接,立馬就黑起了臉。
“怎麼回事?”李超問道。
“麻辣隔壁的,劉向陽真不是個東西,他讓我帶著人去溜皮溝,幫助北召縣疏散群眾。”崔國戰說道。
也難怪崔國戰如此生氣,這個劉向陽平時不讓崔國戰分管什麼工作,就把他晾到一邊,崔國戰成為公安局最閑散的人。但一碰到不好幹、幹不好的事情,就把他崔國戰推了出來,幹好了就是劉向陽英明,幹不好就是崔國戰無能,更加證明了劉向陽的英明,他早就看出了此人無能,因此平時就不讓他分管工作。
但是崔國戰盡管生氣,但他又不得不去。如果他這次不去,劉向陽完全就可以找他開刀,特別是他還可以聯合範捷來整治他,說不定連現在清閑的日子也過不成了。
李超問道:“你有把握把群眾疏散?”
崔國戰說:“我肯定沒這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楊老倔。”
“既然如此。化解不了矛盾,那就去激化矛盾。你激化矛盾的好處有兩點,一是讓劉向陽看到你是真的去疏散群眾了,二是讓群眾在溜皮溝守得更緊、看得更嚴,激發起群眾與政府的矛盾。”李超說:“你過去之後,不要說自己是劉向陽派來的,你就說是章渝輝讓來的,你們是特警。就算出激化矛盾,也牽不出市裏,這樣你就可以在劉向陽那裏過關。”
崔國戰拍拍李超的肩說:“老弟,真有你的,就按你說的辦。”
崔國戰趕到地方與汪峰會合了,崔國戰對汪峰說了李超的意見,於是崔國戰帶著幾個市裏的幹警,強行拉開一個中年婦女,並喊著章縣長如何講,章縣長如何說。這下子可把群眾們給激怒了,一群人撲將上來,把市裏來的幹警給拖住了。
領頭的一名幹警看到這個場景,立馬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幕,那時的他才剛剛從河洛警校畢業分到南都市公安局。剛工作沒多久,就被副局長鄧卓越,也就是現在的南都市公安局政委,派到了東峽縣,去協助工作組到漢興城執行檢查。
沒想到畝千裏鄉的老人、兒童、婦女出來了,對著市裏來的幹警又摟又抱又打又掐,就是不讓幹警們進去。特別是一幫子老村老娘們兒,看見年輕的幹警就如同狼看到了羊,一個叫秀娥的又高又壯、滿嘴黃牙的女人,一直子抓住了他,朝他的臉上下直吧嘰,長時間沒有刷牙帶來的惡臭差一點把他熏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