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從白羽的論述中,可以看出他對我國傳統文字和西方文學都不是全盤照搬,而是力圖使二者結合,並取長補短。這些認識,以及從他的小說中,都不難看出白羽受魯迅教誨的痕跡。當然,魯迅絕無心培養一個武俠小說作家,但在魯迅精神雨露下別生一枝異花,倒值得人們研究。

總之,三四十年代的評論,也都帶有“左”的正統文學的色彩,這反映了中國文化觀念的曆史。

三、近二十年的新評//思//兔//網//

八十年代初,曾任人民日報出版社社長的評論家薑德明發表《魯迅與宮白羽》一文,白羽之名,才重現於報端;不久,薑君又在其它文章中提了幾句:對宮白羽的武俠小說應該研究一下。從此開了頭,作家馮育楠撰“文壇悲士宮白羽”數千字,再寫《一個小說家的悲劇》萬餘字,進而撰傳記文學《淚灑金錢鏢》十七萬字。

天津文學界對《淚灑金錢鏢》開了作品研討會,也自然地涉及白羽和他的作品。美學家張贛生在會上說:白羽的“悲”,一是個人經曆之悲,另外還有一“悲”,是白羽本人看不起武俠小說之“悲”。他若不自卑,憑他的文學修養,可以把武俠小說寫出更高水平。作家周驥良認為,《偷拳》也可以算做“純文學”作品。(以上二君發言,筆者隻憑與會記憶,無文字依據。亦未再與二君核實。)

在這個會議以前,天津《今晚報》1985年3月12日刊出張贛生《話說武俠小說》短文,首次提出白羽等北派武俠小說四大家的論點。

不久承蒙梁羽生寄贈一套台灣葉洪生批校的《十二金錢鏢》,筆者讀葉君所撰“白羽小傳及分卷說明”和他的眉批,甚欽佩其知識之廣、研究之深,但也發現個別事實失誤。筆者撰一文寄梁羽生,投一稿給中國新聞社。撰文是請梁羽生先生介紹登港報,給葉君補充若幹史實;他介紹給武林盟主、《明報》老板金庸,登在《明報月刊》。投稿是葉君批校本所缺之《十二金錢鏢》卷十六、卷十七,彌補他的“遺珠之歎”(葉君用語),刊於香港《快報》。信息反饋,葉君來信。筆者贈葉君《話柄》複印件,葉君推薦給台灣《中時晚報》連載,並又撰一文,評介白羽。

八十年代評介白羽之文較多,有的評價過高,筆者不敢引用(如作家劉紹棠《敬柳亭說書》序)。這裏筆者隻摘抄當代海內外評論家的幾篇文章的部分段句。

張贛生在《河北大學學報》刊出《中國武俠小說的形成與流變》專論,他認為白羽“既有中國古典文學的深厚根底,又熟悉西方現實主義文學,且飽經世態炎涼,這就使他借武俠小說來抒寫自己對社會人生的看法。他筆下的俠客都是社會地位不高的現實武夫,他不把武俠當作救世主來崇拜,而是通過武俠思想與社會現實的脫節,批判了社會的黑暗;在寫武俠的可親、可敬的同時,也寫了他們在現實麵前的可憐、可笑和可歎、可悲。諸如:一塵道人的捉賊受害,鐵蓮子柳老英雄攜女賣藝招婿受辱,武林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