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理的?”許俏俏心頭隱隱不安,隻能順著他的話問。
“被裝在罐子裏,擺在房間裏,最後,她把那個胎兒一口一口的給吃掉……”
許俏俏心髒猝然一緊,臉色嚇白,“夠了,不要再說了!”她聽不下去了。
難怪,難怪蘇憶雪看到他能嚇成那個樣子。精神的折磨與藥物的摧殘,能不瘋才怪。
惹上君牧野這樣的男人,活著,不就真的比死還難受麼?偏偏,他還不讓你就這麼痛痛快快的死去。
她想起江芸說的話,她們現在,當真就是活在君牧野為她們製造的人間煉獄裏,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
“許俏俏,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這是魔鬼的孩子,他也是個魔鬼,都應該下地獄——”
不!
許俏俏猛地睜眼,胸脯急劇起伏。她雙眸幽茫地盯著天花板,眼裏還殘留著驚駭。
切割藝術的吊頂及精美花紋將她意識拉回了現實。
原來是個夢……
許俏俏長長的籲了口氣,眼珠子轉動了下,不期然與一雙幽邃漆黑的利眸,宛若蟄伏在黑暗中的獸瞳般,神秘,陰鷙,危險而又隱掠殺性。
許俏俏呼吸駭然一窒。
“做噩夢了?”男人朝她伸手。
她下意識地往後躲閃了下,君牧野的手滯在半空,眸光微凝,“你怕我?”
許俏俏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她定了定神,連忙道:“不是,我是被剛才的夢嚇到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過來。”
許俏俏怕他多想,便乖覺地挪進他懷裏,小手抱住他的腰。
“做了什麼夢?”
“我……”
她想敷衍過去,被他打斷:“是因為白天的事嗎?”
許俏俏想否認,他卻道:“你剛才說了夢話。”
她微微一怔,隨即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許俏俏抬眼看他,捕捉到他眼底的緊張。“是有點。”
君牧野下顎倏然抽緊。
“可是我不怕,就算你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我也不怕。”
“……為什麼?”
許俏俏輕笑,伸手捏他緊繃的臉,“因為我知道你愛我呀。而且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君牧野,你以前說過,是我把你從黑暗裏拉出來的。那麼,如果有一天你又掉進了深淵,一定也是因為我。”
君牧野一瞬不瞬的凝著她,緊繃的臉部線條柔軟下來,深邃的眸中有著動容的溫柔光芒。
他摟緊她,心底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許俏俏握起他的手,輕輕撫著,“你的手那麼好看,那麼優雅,我喜歡它牽著我的時候,好溫暖,好有安全感。這雙手,不適合沾染血腥。”
君牧野的心隨著她一字一句的溫柔化開。
“以後別再那樣了,好麼?”
親眼看見他殘忍的手段,說不怕是騙人的。可是,這個男人那麼高傲,自信,可卻又愛得那麼小心翼翼,令她心疼不已。
他的手扣緊她的手指,手臂越收越緊,抱得她好緊。這個他愛了那麼久的女孩兒,他都舍不得傷害她半分,他恨不得傾囊所有能力來保護她,愛護她。
“怎麼處理的?”許俏俏心頭隱隱不安,隻能順著他的話問。
“被裝在罐子裏,擺在房間裏,最後,她把那個胎兒一口一口的給吃掉……”
許俏俏心髒猝然一緊,臉色嚇白,“夠了,不要再說了!”她聽不下去了。
難怪,難怪蘇憶雪看到他能嚇成那個樣子。精神的折磨與藥物的摧殘,能不瘋才怪。
惹上君牧野這樣的男人,活著,不就真的比死還難受麼?偏偏,他還不讓你就這麼痛痛快快的死去。
她想起江芸說的話,她們現在,當真就是活在君牧野為她們製造的人間煉獄裏,求生不得,求死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