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封靳言看來,紀寒靈的轉身離開,就是想逃避,就是想去躲著他,刻意的遠離著他,盡量和他撇清關係。
封靳言回過頭,強勢的一把拽住了想要離開的紀寒靈。
“紀寒靈。”他憤怒的叫了她的名字,積攢了許久的憤怒都隨著這一聲喊了出來。
“請你放開我,我會記得我自己的責任,但是請你知道此刻的我是在做著自己的工作。”
紀寒靈已經不想再解釋任何東西了,有的時候解釋往往會讓人更誤解。
與其那樣,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工作嗎?如果隻是工作,你大可以回去家裏去住,沒有必要搬到人家來吧!我們家裏的司機不止一個。”
封靳言怒色,一字一句的說出殘忍而惡毒的話。
“如果你自己真的想回家,隨便叫一個司機來接你就好呀。是不是在這裏能見到你那癡情的學長有些樂不思蜀了,簡直是奸夫淫婦。”
“封靳言,你到底有沒有意思呀?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一直想跟我糾結這個問題,我覺得大可不必。”
紀寒靈此刻的內心是無奈的,悲哀的,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和封靳言再說一些什麼。
剛結婚的時候,她曾經也幻想著和他能夠白頭到老,幻想著他有一天能夠原諒自己,幻想著他有朝一日和自己過著平凡夫妻一樣的生活。
可是這對於現在的紀寒靈來說這一切都是一種奢望,一種奢求。
不能把自己想的太偉大,在他的世界裏,不管她做的多好,都隻是配角而已,他愛的隻有她姐姐一個,他心裏的女主角也隻是姐姐。
既然他已經把她認定成這樣惡劣的女人,那麼即使自己再怎麼解釋,不過是顯得更加蒼白。
紀寒靈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角的那一抹猶豫,已經消失。
“對,我就是喜歡陸學長,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你的關係早晚有一天會崩裂。所以我現在,要趁著自己還年輕,為自己找好下家呀。萬一有一天我為你生了孩子,還要跟你離婚,那個時候不是晚了嗎?”
垂下眼簾,紅唇微啟,紀寒靈開口道。
“我隻是不想,在那個時候被人當做,沒人要的玩偶。”
無奈之下的紀寒靈,隻能這樣說。
封靳言定睛看著紀寒靈的臉,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確實是擁有著完美的麵容。
曾經的她和他靠的也是那麼近,但是現在,封靳言忽然發現,紀寒靈離自己,越來越遙遠。
紀寒靈的這番話,讓封靳言一僵。
他清醒過來,鬆開了緊緊抓著紀寒靈的那隻手。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這樣的一個道理。
那個時候,母親離開他遠走,隻剩下他和奶奶相依為命。
曾經他看到那些同年紀的孩子都有父母的陪伴,那時的他特別希望自己也可以有母親在身邊,可是那隻是奢求。
後來,他也就不再追求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現在,對於這樣一個心都不在自己這裏的女人,他不需要浪費自己的時間,浪費自己的感情去為她傷心。
“好,那你記清楚你的責任,今天晚上回家來。早點懷上封家的骨肉,一旦你生下孩子,我成全你們。”
封靳言往日的鎮定,垂下的眸子裏滿是平時一樣的冷酷,麵無表情的轉過身離開。
封靳言的話,使紀寒靈呆在了原地。
剛剛因為緊張並沒有感到空氣有多麼冷。
可是現在,紀寒靈所能感受到的,隻剩下冬日裏刺骨的寒冷。
目光渙散地看著前麵的牆角,紀寒靈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的執著。
為了能夠不離婚,守住這段婚姻,不懷上他的孩子,她其實一直都在吃著避孕藥。
現在想想,空守著這樣一份沒有結果的婚姻,到底還有什麼意思?
既然他們的目的,是想要一個孩子,那麼,從今天開始,滿足他們的目的,早早的結束這段婚姻吧!
幹燥的眼淚順著那精致的麵龐,慢慢的滑下,苦澀的滋味,狠狠地彌漫在心裏。
……
依舊是那個裝修精致的酒店,依舊是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在那個高級的桌子旁邊,一個女人正在和電腦裏的人進行遠程視頻。
這個人正是蕭樂芙。
而和她視頻的人,則是紀暖夏。
“暖夏,我們的目標已經慢慢的靠近了,今天我已經想辦法的,讓他們的關係產生隔閡。”蕭樂芙的臉上留露出笑容,可是卻像是一把刀,令人害怕。
“很好。謝謝你,阿芙。隻有你能這麼為我兩肋插刀。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那邊的紀暖夏幽幽的開口。
“當然,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紀寒靈讓我的朋友不痛快,那麼我也會讓她付出比你千倍萬倍的代價。”
接下來,這兩個女人在計劃著如何開展她們以後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