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發現。
可是隨著天越來越黑,紀寒靈現在心裏越來越害怕,她不知道封靳言到底去了哪裏。
剛才來的時候,她也沒注意,路是怎麼走的。
從這裏到別墅,也不是特別近,所以紀寒靈不敢自己隨便亂走。
她再也沒有心情在這裏觀景了,向四周看了看,小木屋裏是有電燈的。
紀寒靈趕緊跑到小木屋裏,原本心裏有著那麼一絲的幻想,封靳言就在木屋裏等著她,可是竟然沒有看到——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紀寒靈越來越害怕。
“封靳言,你在哪裏啊?”
紀寒靈在小木屋的門口向外喊著,希望封靳言聽到了能夠回答她。
他到底去了哪裏?快點回來吧……她在這裏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但是回應紀寒靈的,卻是吹著的呼呼的風聲,再沒有其他。
除了風的聲音,四周很靜很靜。
一個人在這種環境裏呆著,紀寒靈越來越感到害怕。
曾經在她小的時候,有一次,她和紀暖夏產生了衝突,紀暖夏就把她一個人關在小小的沒有任何光線的屋子裏,沒有人陪著她。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特別害怕自己在黑暗的環境裏獨處。
紀寒靈找遍了所有的開關,把這間屋子裏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找不到封靳言,她又不敢回去,隻好一個人坐在屋子裏的床上,抱住自己的膝蓋,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動物一樣。
此刻,她隻是個最需人的陪伴的女人,但是,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紀寒靈初來乍到,本來就對這裏就很不熟悉,她真的很害怕。
……
封靳言撿小樹枝回來了,但是他沒有發現紀寒靈在沙灘旁邊。
她一個人在這裏,應該不會去哪兒吧!
封靳言的心裏咯噔一下,就怕紀寒靈出了什麼問題。畢竟這是在海邊,如果一個大浪過來,即使是一個男人也會有生命危險。
封靳言有些害怕,他趕緊向旁邊的小木屋走去,還好裏麵的燈是亮著的。
進去一看,果然紀寒靈是在裏麵的。
可是她現在竟然緊緊地抱住自己,很害怕的樣子。
封靳言不知道紀寒靈在這麼一會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麼。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平時那樣開朗的一個人有這樣的恐懼症。
他趕緊上前,抓住紀寒靈的手。
紀寒靈嚇得一個機靈,她抬頭看到來人是封靳言的時候,所有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
她抱住了封靳言,把頭靠在封靳言的腰間,幾乎是嘶聲力竭的說道:“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封靳言沒有想到紀寒靈竟然會這樣,這和平時那個張牙舞爪,天不怕地不怕的紀寒靈完全不一樣。
“我想去旁邊給你找一些木柴,我們在那裏烤火……你怎麼了?我走的這麼一會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封靳言並不知道紀寒靈有這樣一個恐懼。
紀寒靈從來也沒有說過。
“沒事……我就是一個人在這裏特別害怕。所有的人都走了,傭人也不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天越來越黑。”
紀寒靈的這個理由,封靳言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啊……
但是封靳言更覺得自己的不周到,畢竟紀寒靈也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有些時候她也會感到害怕。
今天他就這樣走開,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確實是有些欠妥。
“紀寒靈,我回來了,別怕了。”
封靳言還是手摸著她的頭,她的發絲十分柔軟。
這麼久的時間,他從來沒有好好的去了解這個女人。
他的心裏雖然慢慢的開始在乎紀寒靈,但是當年的那件事情他一直沒有放下芥蒂。
也許有些事情應該學著去放下。
麵對著現在這樣嬌弱的紀寒靈,封靳言的心裏是痛的。
紀寒靈在封靳言的懷裏依舊哭著,眼淚抹濕了封靳言的襯衫。
如果放在之前,封靳言早就推開她了。
可是今天,他卻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受到委屈,更別說去責怪她了。
對於這樣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能做到這樣其實是有多麼不容易,而這一切不過是源於他對紀寒靈的那份在乎。
這時的封靳言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想盡自己的能力,去安慰她。
他不停地拍著紀寒靈的背,安撫她此時的情緒。
“不要想了……我一直都在,不會離開你了。”封靳言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過,即使是當初和紀暖夏在一起,也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體貼。
紀寒靈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