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一個人回到了書房,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們相處的很融洽,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柳憶珍會來到這裏。
封靳言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把當初的那些事情,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他的心裏,紀寒靈是紀寒靈,柳憶珍是柳憶珍,他知道那些事情紀寒靈並不知情,所以他不會去怪罪紀寒靈。
封靳言坐在椅子上,把頭仰靠在椅子的後背上,眉頭微皺,總有一些事情會讓人發愁,總有一些不順心如意來到他的生活裏麵。
每個人都不是強大得到可以與世界為敵,其實之前他再怎麼努力,他再想要保護好身邊的人,都沒有辦法把那些事情全都麵麵俱到。
他這一輩子在別人的眼中有很多幸運的事情,他從小出生在一個條件優渥的家庭,有著他們可能這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
但是其實他自己知道,他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之前那些人那些事情過去就已經過去了,但是有些事情卻永遠沒有辦法忘記。
柳憶珍帶給紀暖夏的傷害,雖然他本身並不知情,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有了現在這個局麵。
他特別不理解柳憶珍的做法,所以就沒有辦法去接受她。
封靳言從出生到現在為止,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
這是他第一次,其實他糾結的不過是因為這女人是紀寒靈的母親,其實他越是這樣的想,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當中對紀寒靈的那份愛。
可能在他心裏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可是這就是當事人並不知情的原因吧。
封靳言把手攥成了拳頭,用力地敲在桌子上。
仿佛他根本就沒有疼痛的樣子,或許這樣他就能夠解開他心裏的一點點的愁。
封靳言在心裏很希望有一天這些事情全部都遠離他的生活,隻剩下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著平平凡凡的日子。
最近這幾天因為不是正式上班的原因,封靳言沒有再去穿那些平時穿的西裝,而是就像平平常常的打扮。
白色的t恤,牛仔長褲,他也不知道,最近為什麼總是喜歡這樣的打扮,可能是因為大學第一次見到紀寒靈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穿的吧。
他真的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女人已經這樣深深地紮根在自己的心裏。
封靳言一個人呆在書房裏,什麼東西都看不進去了。
……
柳憶珍進了這個別墅了以後,慢慢的打量這個別墅。
果然不錯,西式的宮廷燈,歐式的裝修風格,甚至每一個白色的都裝修的那麼精致到位,可以看的出這個,主人在建造的時候花費了很大的心血。
柳憶珍在之前的時候就對封家老爺子和老夫人都有一些簡單的了解,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愛情故事。
曾經聽說過他們在海外置辦這樣一套別墅,但是她之前都是傳聞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在十多年前她曾經路過這裏,在這裏的海灘旁邊停過一次。
那個時候她原本想要下船來看一看這個島上到底是什麼樣的風格,可是因為那天天色有些晚了,她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回去,所以就不得不提前那麼走了。
可是後來再沒有那樣的機會,來到這裏。
後來慢慢的也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畢竟那個時候她知道自己也隻是好奇而已。
那個時候工作那麼多,忙得幾乎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就不再惦念著這件事情。
這一次時隔這麼多年,終於來到了這個地方。
果然這裏名不虛傳,雖然說自己住過的豪宅數不勝數,不過還是對這裏的裝飾、擺設,十分的稱讚。
紀寒靈能夠看得出媽媽好像對這裏很滿意的樣子。
既然媽媽高興那麼,她也就開心了。
“媽媽,你這次來了,不要工作嗎?”紀寒靈其實真的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事情會讓媽媽來放棄工作,曾經她那麼多次的想要媽媽能夠陪她一會兒,可是媽媽就從來都不答應自己。
這一次有吃驚,有意外,但是其實在心裏更多的還是驚喜。
“我把工作已經交給別人去處理了,你來跟媽媽說說,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有什麼事瞞著媽媽的?”
柳憶珍把別墅的大廳幾乎已經看了一遍。
而且這次來的主要的目的並不是說要來看這個別墅,現在看也看了,還是歸到正題吧!
柳憶珍用餘光稍稍的撇了一眼紀寒靈的小腹,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來,也就是剛剛幾個月的樣子吧。
如果不是紀景東和她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真不知道紀寒靈到底要瞞自己到什麼時候。
紀寒靈知道到現在這樣子,媽媽應該也是已經什麼事情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