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想和你談談。並不是說,我要和你怎麼樣。”
紀寒靈還是一幅淡淡的樣子,仿佛已經看穿了一切。
“我就是想和你好好聊聊天,畢竟,我們似乎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一次天了。”
說到這些,紀寒靈有一些掩蓋不住自己的情緒。
畢竟,紀寒靈是愛著封靳言的。
麵對著自己的愛人,沒有人能夠掩藏住自己真正的情緒。
除非那個人,已經得不到你愛了。
然而,雖然紀寒靈心裏想著要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喜歡封靳言了,但是,紀寒靈喜歡封靳言這麼多年了。
對於紀寒靈而言,喜歡封靳言,就像是每天早晨起床需要刷牙洗臉一樣,已經成為一種割舍不掉的習慣了
習慣是不容易被改變的,所以,紀寒靈現在對著封靳言能夠自然而然地來一次玩笑,已經是實屬不易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在猶豫一些什麼。”
紀寒靈主動開口打斷封靳言的話,她也並不想讓封靳言有太多難過的情緒在。
封靳言是鼎盛國際的總裁,是要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的。
包括他的婚後的各種行為。
紀寒靈之所以能夠淡然自若的的麵對封靳言,就是想要擺脫以前處處被動的局麵。
“在你的心中,我是沒有其他的女人那般乖巧可聽話的存在,而且,我根本就一無是處。”
依舊是淡淡的微笑。
明明紀寒靈在微笑著,然而,封靳言卻覺得整個房間內,各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就好像有某種生物,慢慢地爬上你的背脊,突出它的舌頭,濕潤的,一點一點地在你的背脊上,慢慢地,慢慢地移動。
那一陣冰涼的濕意,時不時提醒著封靳言,他可能被盯上了。
封靳言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驚悚感,有些害怕,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地離他遠去。
“靈兒,你聽我說,我沒有這樣想過。”
封靳言慌了,就好像,紀寒靈已經放棄了和他好好交流。
封靳言寧願紀寒靈和自己大吵一架,而不是和她他冷戰,甚至於,不再對他上心。
“我知道,你沒有想過,而且,你根本就沒有時間,甚至於沒有精力去想念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
紀寒靈仿佛已經看淡了一切,也不在意封靳言到底想要怎麼解釋。
已經不想再要去在意的人,紀寒靈也不想要再去仔細地過去詢問人家的各種生活。
“靈兒,我並沒有,並沒有不在意你,我隻是,隻是不知道……”
封靳言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在紀寒靈的麵前表達好自己的情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能好好的將自己的情感表達出來。
所以,封靳言也很苦惱,他在懷疑自己的表達能力,也許真正自己才是需要被原諒的存在。
“靳言,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尷尬的聊過天了,你不用說話,你靜靜地聽我說完好不好?”
紀寒靈突然間打斷了封靳言的慚愧的想法。
“你不要打斷我,讓我一個人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再來說話好不好?”
像是紀寒靈骨子裏透出來的那種祈求,那種卑微到骨子裏的祈求。
封靳言見過驕傲到肆意飛揚的紀寒靈,笑靨如花,張揚著青春的活力。
封靳言也見過高興到無法無天的紀寒靈,在柳憶珍的懷抱裏,各種撒嬌打鬧。
但是,封靳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低沉的紀寒靈,因為各種原因,紀寒靈就像是一朵已經開敗了的花朵。
耷拉著腦袋,就那麼靜靜地生長在哪裏,可是,已經失去了生機和活力,再也不複那種曾經的高昂的狀態。
封靳言是真的已經慌了,紀寒靈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巍巍暮年的老人一樣,看不到生機與活力。
“靈兒!”
封靳言忍不住大聲喊了紀寒靈一聲。
仿佛隻有這樣,封靳言才能夠感覺到紀寒靈還存在的痕跡。
“靳言,你不要打斷我好不好。”
紀寒靈抬起頭,原來,紀寒靈早已經忍不住,淚流滿麵。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靳言,你不要站在那邊,坐過來,坐到我的身邊來好不好。”
淚眼婆娑的紀寒靈抬起頭,看著封靳言,祈求到。
封靳言心中各種不好的念頭飄過,但是,還是不能拒絕紀寒靈的淚水。
封靳言慢慢地走過去,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紀寒靈。
封靳言坐下來,坐在了紀寒靈的床邊。
伸出手,準備去撫摸紀寒靈的臉蛋。
最後,又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把自己的手落到紀寒靈的頭上,輕撫著紀寒靈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