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老太太走了之後,紀寒靈就後悔了,她到現在還是沒有勇氣和封靳言獨自相處在一起。
但是看到病床上難受的不斷翻身的封靳言,她又生生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算了,真是我欠你的。”
紀寒靈拿過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看著封靳言俊美的容顏,心裏麵一陣歎息。
她輕輕擦去封靳言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又替他蓋好了被子。
“靈兒,不要走。靈兒,是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做了好不好?”
紀寒靈以為封靳言已經醒了,剛準備離開,卻發現原來隻是封靳言再說囈語。
原本的紀寒靈聽到這話不知道會有多麼高興,但是現在紀寒靈的心裏隻剩下苦澀。
男人是不是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靳言,我該拿你怎麼辦?”紀寒靈像是在問封靳言更是在問自己。
一瓶藥水打進去封靳言的溫度也慢慢降了下來,封靳言眨了眨自己長長的睫毛。
然後猛地起身,他慌亂的四處尋找著什麼。
“靈兒,靈兒,不要離開。”
針在劇烈的動作中掉落下來,血跡不受控製的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之上,想成一朵朵鮮豔的紅梅。
旁邊的護士見到這種情況都不斷的勸慰著,但是封靳言根本一點也聽不進去,他隻知道紀寒靈離開了。
上完廁所的紀寒靈剛回來,就看到封靳言像個瘋子一樣四處的亂動,旁邊的醫生護士根本拉不住他。
紀寒靈聳著自己好看的眉說道:“封靳言,你到底在幹什麼?”
封靳言一聽到紀寒靈的聲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他呆呆的坐著生怕自己一回頭就會發現是一場泡沫。
由於住在這裏麵久了,所以紀寒靈認識這裏麵的大部分的護士和醫生,看見他們這麼為難,她示意她們離開,自己來處理。
原本那些護士還很高興,自己可以來照顧這麼帥氣的一個人,但是現在一個個都巴不得離開。
紀寒靈走到了封靳言的床前,看見封靳言的手還在不停的冒著血。
紀寒靈生氣的拿過封靳言的手,用自己的手用力的按壓著傷口。
“你要是再這樣讓我對奶奶沒法交代。”
“靈兒,是你對不對,真的是你。”封靳言一把抱住了紀寒靈,力氣大到好像要將紀寒靈融到自己的骨血中。
“你抱得太緊了,我喘不過起了,咳咳。”紀寒靈艱難的說道。
封靳言一聽趕忙放開了紀寒靈,表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靳言,你別這樣。我們難道不可以好和好散嗎?”紀寒靈無奈的說道。
封靳言沒想到紀寒靈原來還沒放棄想離開自己的念頭,一下子就急了。
“不可以,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靈兒。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靈兒你可以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嗎?”
也許是封靳言的表情太過真摯,紀寒靈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可是過往的傷痛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紀寒靈。
“想要我原諒你,好啊。那麼就幫我報仇,我的孩子就是紀暖夏害死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紀寒靈以為隻要自己提出這個要求,封靳言就會像上次一樣維護紀暖夏,但是沒想到封靳言隻是猶豫的說道。
“我同意你報仇,隻是我不會幫助你,畢竟我和她還有小時候的情意,但除此之外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靈兒你要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要觸犯法律。”
“怎麼你是怕我殺了紀暖夏?”紀寒靈諷刺的說道。
“不,我是怕你傷害到自己。”
紀寒靈明白封靳言的答案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如果封靳言真的答應紀寒靈一起報複紀暖夏,那麼紀寒靈才會覺得可怕。
“靈兒,可不可以讓我再愛你一次?”
“在一起,在一起。”
原來是醫院的護士不放心兩個人就躲在外麵,聽見封靳言真情的告白,忍不住說出聲來。
其他的人也跟著一起起哄,紀寒靈一下子羞紅了臉,反觀封靳言對於旁人的助攻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紀寒靈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封靳言雖然對紀寒靈沒有直接答應自己感到失望,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在他的預料之外了。
“好好,那我們馬上出院,奶奶一定在家裏麵等得著急了。”
紀寒靈這才明白,“好啊,原來你和奶奶一起算計我。”說著便一下子打在了封靳言的背後。
疼的封靳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紀寒靈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打在了封靳言的傷口之上。
“對不起,沒事吧。”
“媳婦,你要是不解氣,回到家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封靳言貼在紀寒靈耳朵邊說道。引得紀寒靈一陣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