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手的主場都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不得不,體院的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蘇茶當時就火冒三丈,指著罵人那個平頭:“你罵誰是廢物?他媽到底是哪個傻逼在賽場上缺素質缺教養?”
時蕊明白了,恐怕這幾個體院的隊員跟趙師哥他們有舊仇,極有可能曾經在賽場上交過手,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B大是名牌大學,照理體院在它麵前不值一提。可是從一上場,體院這邊就很明顯表現出一種對對手的輕視。這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其實是一種自卑,他們努力找到自己能碾壓對方的強項,然後將其放大,以強項上的自傲來掩飾自卑。
現在大家的火氣都上來了,觀眾席上的觀眾也吵得不可開交。體院那邊先挑了事,卻反而淡定,他們並不怕他們把事情鬧大,似乎還挺期待的。
B大這邊的隊員和元亮他們好幾次忍不住要衝過去揍人,都被學生會的人給拉住了。
趙師哥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忍著疼:“你們別管我,無論輸贏,這場比賽都要好好打完。”
程遲冷靜地斂眉沉思了片刻,突然站了起來:“沒不能請外援吧?我來替補。”
那個平頭聽見了,打量了程遲一番,挺不屑地挑眉:“你誰啊?”
“B大附中的。”程遲淡淡抬眸。
“高中生?”他們頓時哄堂大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B大隊員們看出程遲可能有幾分實力,立刻去跟主辦方協調,那邊人沒有臨時請外援的規矩,更何況,還是外校的,還隻是個高中生,除非對方同意。
體院那邊覺得這件事情十分有趣,平頭歪著腦袋笑了笑,十分張狂地:“讓他上,我倒是要看看B大附中可以丟臉丟到什麼程度。”
那邊的人不好惹,他們野蠻,不守規矩,不按常理出牌,見程遲真的要上場,她下意識就拉住了他。
程遲看出了她的擔心,為了安慰她,輕輕抱了她一下:“有沒有什麼要對我的?”
時蕊知道他一定是考慮好了才做下這樣的決定的,她不能阻止,隻能站在他身後,為他加油鼓掌。
她望著他:“盡力就好,輸贏隨緣,不要強求。”
程遲心裏淌過熱流,暖暖地,他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放心,有你在,我就能贏。”
體院那邊有人嘲笑起來:“高中生就談戀愛啊,毛長齊了沒有啊?”
看到程遲臉色一沉,是發火的前兆,時蕊忙:“不要生氣,不要打架。”
程遲拾起腳邊的籃球,在掌中掂了掂,目光犀利地掃向對麵,淡淡道:“打球,不打架。”
校醫帶著擔架來了,他們準備把趙師哥抬到醫務室去,可趙師哥不肯走,程遲上場讓他對這場比賽有了幾份信心,他堅持要留下來看完下半場。於是隊友們隻好把他扶到場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加油!”趙師哥對著程遲喊。
吳邵州和蘇茶也喊:“阿遲,加油!”
元亮揮著拳頭,大聲道:“阿遲,給他們點厲害瞧瞧,讓他們知道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這種團隊比賽講究的是配合,趙師哥知道程遲的實力,他把所有隊員召集了過來,根據各自的專長進行了合理的分工,製定了下半場的戰術。
體院那邊表現得很輕鬆,甚至在笑打鬧,他們完全沒把B大這邊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似乎結果早已注定了。對手換什麼人上場,怎麼調整戰術也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可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比賽剛開始兩分鍾,程遲就連進了三個三分球,強勢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