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蕊坐在一邊慢悠悠地喝著牛奶,程遲繼續埋頭做題。台燈暖色的光打過來,高挺的鼻梁在他的側臉留下陰影。

時蕊發現,他專注的樣子特別有魅力。

過了一會兒,程遲抬起頭,扭了下脖子:“肩膀好酸。”

時蕊懂了他的暗示,立馬放下了杯子,又替他捏起了肩膀,可以是侍候得非常到位了。

程遲從放學回來就一直坐在這裏埋頭做題,肩膀脖子酸了是真的,這會兒被她一雙手這麼一捏,感覺特別舒服,嘴裏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息,聽得時蕊一下子紅了臉。

然而就在這時,姚青又來了:“怕你們會餓,給你們送點兒點心來。”

時蕊:……

程遲:……

怎麼感覺姚青像是故意的?

再後來,試卷做了一半兒了,時蕊在旁邊坐都坐累了,有點兒犯困,而程遲還在不停地寫。

她知道,他平時很少做過這麼多作業,會的題他一般都不做的,今也是難為他了。

“累嗎?”她問。

“嗯。”程遲誠實點頭。

“那要不我來做吧,你休息一會兒?”

程遲放下筆,扭頭看著她,黑幽幽的眸子裏閃著一絲焉壞:“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就知道他動了歪心思,時蕊挪著屁股打算離他遠一點,哪知他卻突然摟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帶進了懷裏。

程遲抬起她的下巴,兩個人近距離凝視。

時蕊見他黑眸深邃,如同夏夜星河,星河中有兩個慌亂的自已。

他捏著她的下巴,盯著她紅潤飽滿的嘴唇,緩緩地朝她靠近。安靜的房間裏,仿佛隻剩下兩個人漸漸急促的呼吸聲。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兩個人同時一怔,瞬間從那種近乎夢境般的曖昧感中抽離了出來。

“少爺,姐,夫人讓我給你們送點兒水果來。”是保姆王媽。

程遲有點鬱悶地鬆開了摟住她的手,時蕊尷尬地將頭發挽到耳後,自己臉頰滾燙。

吳媽推開門,將水果盤放在了桌上,然後退出。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兩個人並肩坐在書桌前,氣氛還殘餘那麼一丟丟尷尬。

有的東西一旦被打斷,就很難再延續。

“你先回去睡吧。”程遲拿起筆,低著頭。

“可是你還有挺多的,要不還是我來做一部分吧。”時蕊實在過意不去。

“不用。”

“哦,那好吧。”時蕊乖乖地離開了,她覺得某人每都在想入非非,怕再呆下去真的會發生點兒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

“那你也別做得太晚哦,今實在做不完明做也可以,孫老師也沒要一做完。”

“嗯。”

門關上了,房間中陷入一片安靜。

程遲放下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仰頭往後一靠,煩躁地擰起眉頭。

他不是一個沒有自製力的人,可隻有她,唯有她,總是讓他情不自禁。

一想到先前她的模樣,她惶惑不安的眼神,帶著幾分慌亂卻又沒有拒絕,他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朝著某個方向聚集,腦海裏總是不由自主想像出一些他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一些畫麵。

無比煎熬。

他起身進了衛生間,冰冷的水當頭淋下,體外的冰冷與內心的火熱交織,折磨著他。

想像著她的一顰一笑,他的喘息越發急促,終於在一聲低吼中釋放了自己。眼神迷離中,他滑坐在地上,望著白霧中的燈光,沙啞地喚出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