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行步回到客棧的秦檜,為防止暴露自己唯一的底牌,並未與沈浪等白王殿殿士相會。
而是自己一個人睡了一個飽飽的休養生息覺。
醒來後發現已是深夜,獨自一人麵對冷冷寒夜,甚是孤寂。
慢慢的長夜總是勾起人心底深處,最思念的那段事或那個人。
“小婷,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尋到你的蹤跡。”
一隻手捂住欲跳欲痛胸口的秦檜,推開漆黑的二樓房門,下樓向客棧外走去。
下雨了,還是毛毛的細雨,秦檜並未在意,隻是覺得胸悶的厲害,隻要出去透透氣便好。
徑直走在這漆黑的街道上,淋著初春細雨,雨滴從秦檜得發絲間滑落,微濕的衣襟,寒冷的春氣,讓秦檜打了一個哆嗦。
秦檜感歎這賊老天,還真是配合應景,連天氣都要襯托出自己這孤寂淒慘的樣子。
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行走著,也不知道自己的路該走向何方,一盞微暗的燈火,在這寂靜漆黑的夜裏顯得那麼光彩奪目。
進到近處,原來是未停業的酒家,如此之深夜還在營業,想來一定是有人醉酒不走。
忽感身體濕氣傳來的寒氣越來越重,秦檜向酒家店內走去。
“小二來壺熱酒。”秦檜坐下喊道。
在這寂靜的雨夜中,這一聲顯得是那麼的響亮,而格格不入,趴在櫃台上早已熟睡的店小二一個激靈,看著落座的秦檜。
深夜此時還有人入店,便抱怨道:
“這大深夜的,已經有位公子遲遲醉酒不走,這又來一個。”
聽店小二如此抱怨,秦檜掃視了下客棧,角邊處果然有位清秀的公子在飲酒。
不時,小二便上來了酒肉,把吃食放在餐桌上後,囑咐了秦檜二句:
“這位爺,吃完喝完,暖暖身子,填飽肚子,就早些回家休息吧!這般時辰了,又下著雨,小的想早些閉店休息。”
對店小二擺了擺手,秦檜拿起酒壺便幹了一口,感覺到喉嚨深處一股滾燙,才發現自己還算是一個活人。
仰頭又一口飲盡壺中的酒水。
“小二,再來幾壺……”
小二聽此,無奈的搖了搖頭,深知這就是開酒家的痛處,客人不喝到盡興,自己便不可能關門休息。
又上來幾壺酒水,小二放下後,再次語重心長的說道:
“官人,少飲早些回家把,難免家中之人惦念。”
“舌燥。”
聽秦檜如此說,小二也在懶得理會,生怕角邊那位公子一會也在要酒,到不如提前送上兩壺,而後繼續趴在櫃台之上睡了過去。
“家,好溫暖的詞彙,我本該有家在後世,有摯愛自己的父母。
來到北宋,我本該有家在那玉山小縣,有那望子成龍的老父,還有貼身不離不棄的丫鬟。”
又一壺酒飲盡:
“可我此時,哪裏還有家。”
秦檜來到北宋所積壓的情緒好似要全部傾斜而出,可除了飲酒竟也無處發泄心中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