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線散布得開的時候還真沒誰覺得這一大早的陽光有多麼刺眼,可要是有那麼一個人把光線攔住了,那是陰影也招人眼,那陽光更是把人襯得閃閃發光刺人眼目。
不少人也已經發現陳鐸了,這裏麵其實大多數人都是認識陳鐸的,這一下看見他突然出現在這裏,竟然還有些不適應,不對,是十分不適應,還有點小害怕。
有人推了一把沙發上蒙著頭睡覺的那位,後者咕噥了一聲“誰啊”就把衣服給扯了扯了下來,這迎著光看去,不由得拿手遮了遮眼睛。
也是這眼光不很烈,雖然說刺眼,卻還不至於讓人什麼都看不見。
“臥槽!”
金子的屁股上好像是裝了一個彈簧一樣,那是一蹦三尺高啊,可把大家給嚇壞了。
“鐸哥……不,你你,你來這裏幹什麼?”金子咽了咽口水,腳步卻是一直都在往後麵推著,差點還讓腳下的酒瓶子給絆倒了,看得酒吧裏麵那許多馬仔是一臉懵逼。
“金子哥,您這是……怎麼了?一個小毛孩子罷了……”有人小聲說道。
小毛孩子?
金子仿佛看見了三四年之前的自己,當初他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那個時候,這個家夥就已經厲害到沒邊兒了,現在該是什麼樣兒啊,這幫小兔崽子,壓根就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哪裏知道這家夥的厲害啊!
說著話,陳鐸已經大剌剌的走進來了,臉上竟然還帶著和煦的笑容,讓人莫名的還有一點心安,不過,要是陳木在後麵不是那麼一張吃人一般的臉的話,金子恐怕還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陳鐸並沒有在乎他的反應,目光審視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黑金酒吧的老板雖然變了,但是這裏的裝修可是一點沒有變,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就是人多了些。
“這裏以前是杜瞎子的地盤吧,我聽說杜瞎子進去了之後這裏就歸洪幫了,”陳鐸一邊說還一邊點頭,然後看著金子,道:“然後我聽說你們把這兒給盤下來了。”
雖然陳鐸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一點的不正常,但是金子始終有著相當大的壓力,他的內心當中,對陳鐸實際上是有些歉意的,當初汪卡做的那些事情他勸阻過,但是沒有成功,後來也就沒有機會彌補了。
這是在J省的市人民醫院分別之後他兩年的時間裏第一次真正的和陳鐸見麵,心裏麵實在是還有些過不去。
“對,我們盤下來了,怎麼了,鐸哥什麼時候有這樣的閑心,關心起我們底下兄弟們的死活了?”
金子沒有說話,說話的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陳鐸一扭頭,汪卡披著一件並不合身的白色西裝走了下來,懷裏還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倒是身姿曼妙,飽滿的胸口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裏。
“喲,在呢。正好,有點事兒想找你了解了解。”陳鐸笑了笑,已經向他轉過了身子去。
“不好意思啊鐸哥,咱爺們兒今天有點事兒,怕是沒有辦法伺候……”
“哪兒那麼多事兒,老子今天來找你是給你麵子,別給臉不要臉!”陳鐸一把揪住了汪卡的脖領子,直接就給丫揪了出來,也不管那濃妝豔抹的貨怎麼叫喚,罵了一聲直接就給提溜到了樓上,隨便找了一個房間就把人扔在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