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聖山後,我獨自住在茜雲峰,那裏有梨鳳的墳塚,風華園的櫻樹依然一棵接一棵地枯死,而我亦覺心如死灰。
每日兩耳不聞窗外事,任誰來了都不見,就這樣過了三個月,現在回想起來,這三個月對我來說不過彈指之間,而他卻貽誤了整整一生的光陰。
耳光打在臉上還是會疼,很好,我微微一笑看向怒火中燒的浮生,緊接著,被點了穴塞進馬車:還是要我回到他身邊嗎?如今梨鳳未死的消息必定已傳遍大江南北,若有雲帝插手,景親王總不會再耍什麼手段吧。我明白,這次去,必是永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踏進梅鴻樓的時候,我看見月痕微微發紅的眼:“小姐,你總算回來了,盟主他在等你……”
不知怎的,我心中陡然有種撕裂的痛,連月痕這樣清冷的人都紅了眼,難道他……
我加快腳步奔至後院,在園子裏找到他的時候,那景象我畢生都不會忘懷。趨雲劍在他手中飛舞,漫天粉雲飄揚,似煙若霧將他團團籠罩,地上開滿殷紅的花瓣,竟是那般妖嬈!
我高聲叫道:“喂,你這是幹什麼啊?”
他緩緩轉過身,那目光凜如霜雪,叫人看了不禁膽氣生寒:“你竟然回來了,回來做什麼?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沒想到,短短三月不見,他竟成了這般模樣,原本合體的白衣此刻鬆鬆搭在身上,臉色青白,兩頰深深凹陷,雙目赤紅如血。我望著他嚅囁了很久,挨不過他的逼視隻好躲開眼,他嗤笑一聲,反手將一棵櫻樹劈倒,我大驚失色,忙叫道:“為何要砍了它,你快住手!”
他忽然大笑起來,邊笑邊道:“他給你種下的櫻樹都死了,那我為你種的又為何要留著!”
說完猛力一揮,又一棵樹轟然倒下,重重櫻花碎落,墜於我臉上,竟如針刺一直痛到心底。我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你瘋啦,他那是被蟲蛀死的,而這些樹都長得好好的,你又為何硬要砍了它們?”
“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並不怎麼喜歡櫻花,隻因是他送的,你每一望見它們,便會想起他,你以為我一點都不懂麼?”
他甩開我,反手又砍倒一棵,我急地大叫:“你這個瘋子,你再砍,我,我就和你拚了!”
我衝到他麵前張開雙臂攔住,他眼中深濃的悲哀沉沉壓來:“是舍不得櫻樹,還是舍不得他?在你眼裏,恐怕所有的櫻樹都是他吧。”
他清苦一笑,緩緩垂下手,我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你亂說什麼,我隻不過不想讓你砍了這些樹而已,跟寒又有什麼關係?”
“隻是聽說幾棵櫻樹死了,你便丟下我匆匆趕回聖山,三個月沒有一點消息,我是死是活你渾不在意,你心裏滿滿當當都是他不是嗎,那還回來做什麼?”
我一愣,咬咬牙吼道:“是!我心裏的人一直都是他,這次回來隻為和你了斷!”
他笑了,蒼白的臉上顯出不可思議的俊逸,仿佛是花朵最後綻放的芳華,抑或是杜鵑垂死清麗的歌唱。我忽然有些害怕,向後跌出一步,他猛拉過我,瘋狂地咬上來,濃烈的酒氣在唇齒間纏繞,我疼得又踢又打,他卻是毫不鬆手。我隱隱預感到他會做什麼,陡然間萬分驚恐起來。
果然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扯下我的羅裙襯褲,將我的雙腿硬生生分開就那樣衝了進來。我尖叫起來,那種疼痛無以名狀,仿佛已到了極致,他扣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