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醫治丁遠山的路上,丁霖悶不做聲,一直把頭撇過去望著窗外。
她怕隻要一看見正在開車的白磊的那張臉,就會忍不住生氣。
身體是自己的,要是被氣壞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這個白磊,明明就是個卑鄙下流無恥的人,怎麼偏偏就有那麼高超的醫術,害的她非得要低聲下氣地求著白磊去救治她爺爺,這讓她很憋屈,也很無奈。
白磊瞥了她一眼,見她一個人坐在生悶氣,感到很好笑。
丁霖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屬於超一流,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脾氣實在是太火爆了一點,如果像梁檬那麼溫順的話,堂堂修真界敗類的白磊,也不會去刁難一個女生,那樣太倚老賣老,有失身份。
丁霖不話,他也懶得多,兩人一路都默不作聲,在開了一個多時的車後,終於來到了北區郊外的丁家老宅。
剛一來到老宅外麵,白磊的眉頭就微微皺起。
上一次他和丁力一起來的時候,門口可是有兩名正規的警衛,對進出的車輛都會嚴格審查。
可是這一次,老宅的鐵閘大門開敞著,守門的警衛也不見了。
白磊兩世為人,上一世他經曆過無數次危難,對危險有著很敏銳的嗅覺,現在他明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咦,警衛員呢,今怎麼沒人守門。”丁霖也覺得奇怪。
“不知道,你待在車上,我下去看看。”白磊道。
“我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一下車,丁霖就跟著跳了下來。
白磊沉吟了一下,並沒有阻止她,兩人一起朝著大門處走去。
此時,在丁遠山療養居住的院子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個人。
他們都是居住在這裏的警衛員、醫生、護士和傭人。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身上都受了很重的傷,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院子中,來了三名不速之客。
這三人中,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長袍,將全身遮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麵色枯黃的老者。
他是越國台教的一名長老,名叫胡安,練氣三層的修為。
當年在華夏國和越國戰爭的時期,他與華夏國將領丁遠山為了一張地圖而大打出手,兩人當時都是練氣三層的修為,實力不分伯仲,最後鬥的是兩敗俱傷,那張地圖也一分為二,他們兩個各得半張。
丁遠山就是那個時候中了胡安的巫毒,這個毒一直隱藏在他體內,破壞著他的身體機能,四十年下來,原本練氣三層的他,修為硬是倒退到練氣一層。
胡安當時也受了很重的傷,經過四十多年的修養,他的傷勢才慢慢治愈。
不過,為了療傷,他白白耽誤了四十年的功夫,修為仍舊停留在四十年前的練氣三層。
對於一個修士而言,浪費四十年的修煉光陰,是一件多麼致命的打擊。
本來,以他的武道賦,苦練四十年的話,現在至少能修煉到煉氣六層,甚至是練氣七層。
因為丁遠山的緣故,使得他仍舊是練氣三層。
所以,他對丁遠山有著滔巨恨,今來這裏,就是為了趁丁遠山還活著,將丁遠山給殺了,另外,也是為了那半張地圖而來。
在胡安的身邊,站著一名身穿迷彩服的男子。
他是胡安的大徒弟阮桑,也是越國軍方的人,練氣二層巔峰修為。
阮桑臉上長滿了絡腮胡須,身上到處都是紋身,這些紋身圖案很奇葩,全都是一些奇怪惡心的蟲子。
嘭!
阮桑一拳打在早已受傷嚴重的恭叔身上,將恭叔半邊身體都砸進了地底下。
恭叔身為丁遠山的貼身警衛員,練氣二層的修為,在豐市內,也算是最頂尖的高手了,可是剛才麵對阮桑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僅僅十招就落敗。
在阮桑的摧殘折磨下,他全身骨頭全都破碎,筋脈也都斷了,苦練三十多年的修為也全都付諸東流,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廢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阮桑對他施以重手。
死不可怕,身為一個軍人,他對自己的生死早就看淡。
隻是,沒能保護好丁遠山的生命安全,他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在阮桑的斜對麵,還有一名和他們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