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他不這樣做,讓嚴燼率兵強攻,那麼桓城是否會破還是未知的,畢竟周禮軒、上官雲這些人,就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而一旦強攻起來,死傷最多的就將是嚴燼的人馬了。

所以容遇盡管心裏為桓城的百姓感到抱歉,但是卻也不會後悔。

現在,一切已經開始向著他的計劃走了上去,他需要的不是為敵人悲傷,而是應該開始後續的計劃。

而且,桓城今日的結果早已在計劃之中,現在這日的到來,他更應該擔心的卻還是將要上戰場了的嚴燼。

收起自己的悲春傷秋,容遇轉身緩緩往帥帳中走去,本就是敵人,他再怎麼同情也不能心軟。

而在身後看著容遇好久了的嚴燼,也不言的跟著容遇的腳步往帥帳中走去。

隻要他的媳婦不傷心、不自我譴責太過,那麼他也就不用擔心了。

回到帥帳,容遇的心情早已恢複了冷靜,他看了一眼緊跟著自己的嚴燼,然後坐下,“嚴燼,你的人都準備好了沒?”

隻要按計劃行事,他們不需幾日便可以將桓城攻下了。而這幾日,也將是嚴燼最累的時候。

不過,這麼長的時間了,雖然嚴燼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管理自己已經打下來的城池了,但是那不代表他沒有再關注桓城的情況了。

事實上,對桓城他所用的精力也不少。

雖然容遇在這段日子裏都讓他注意邊城的情況,而桓城由他容遇注意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他嚴燼怎麼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容遇的身上,畢竟在邊城的大本營,他們還有霍展亭夫婦鎮守。

而他之所以會想打下這片江山,最大的原因卻還是想給自己的媳婦一個舒適幸福的未來。

所以,嚴燼從來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放鬆,隻待戰爭的到來,他就將會為容遇打下一片江山,送他錦繡山河。

而容遇一直就知道嚴燼的心思,不得不說,愛人的心思對他來說一直都是表現的很明顯的,但是他不說,他也裝做不知道。

“今日桓城已經爆發,隻要你的人操作得當,至多再過三天,戰爭就可以開始了!”容遇瞥他一眼,語氣平淡。

嚴燼又笑,然後伸手揉了揉容遇的腦袋,“你放心,我會平安回來的。”

盡管容遇故作冷淡,嚴燼卻知道那是媳婦別扭的關心與擔憂。

這兩年來,每一次戰爭伊始,他的媳婦都會給他鬧一鬧別扭,他倒也是習慣了,而且每次,也能體會到愛人的關心。

他知道,容遇這樣做唯一的原因就是怕他在戰鬥中殺紅了眼,隻顧著殺敵而忘記了自己的安危,而容遇這番作態,就是為了讓他心裏有一個牽掛,不會被鮮血遮了眼,失了理智。

不得不說容遇對他是費盡了心思的。

他至今還記得兩年前他在一次戰鬥中負傷回到後方陣營時,容遇那驚惶失措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嚴燼滿身鮮血,就連黑色的盔甲上,都可以看得出滿滿的鮮紅。

容遇還能控製住自己的身子不暈厥已經是神經堅韌了。

嚴燼那個時候還有意識,他知道自己的傷有多重,他懂得自己那般模樣會對容遇造成多大的衝擊,所以他從戰場上被抬下來時,一直都是憑著一股毅力不讓自己暈過去的。

所以,也是見他還能睜開眼睛安慰的看了自己一眼,容遇才能恢複冷靜,和軍醫一起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雖然容遇的醫術不算頂尖,畢竟他的職業就決定了他不可能有時間去把自己打造成醫生聖手,但是他終究是經曆過無數輪回世界的男人,在這樣一個古代的世界,他的醫術水平卻是可以算得上是精湛了。

而從那次讓容遇差點嚇去了半條命的意外開始,嚴燼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再也不能享受到抱媳婦的美妙生活了……

隻是,嚴燼伸手就抱容遇拉過來抱了個滿懷,這可能將是他們最後的一場戰鬥了,他怎麼可能再讓小媳婦鬧脾氣?

所以盡管容遇是一臉的冷淡,嚴燼卻還是涎著臉湊了上去。

“媳婦,今天不鬧脾氣了,好不好?”嚴燼說著,還死皮賴臉的湊近了容遇的頸項處,在他的喉結上輕輕摩挲。

“你幹嗎呢?!”容遇被嚴燼的動作挑逗得渾身一顫,伸手便想將人推開。

而嚴燼卻紋絲不動,圈著容遇的手臂*的,容遇倒是掙的開,隻是對方是自己的愛人,他沒必要費這力氣。

“戰爭馬上就要打響了,你還不去訓練?!”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見嚴燼不動彈,容遇也就乖乖地躺在了嚴燼的懷裏。

隻是,抱一下也就算了,接下來的時間都要訓練!

戰場上刀劍無眼,平時多一分訓練,戰場上就能多一份保障。他是不想再見到嚴燼滿身鮮血的模樣了。

“媳婦……”嚴燼像隻大型犬般在容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