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蹭了蹭,聲音聽起來可憐至極。
為了吃豆腐,他嚴燼也是豁出去了,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
容遇卻不為所動,說話的聲音斬釘截鐵,“去!”
“好吧!好吧!”聽到容遇的聲音冷了下來,嚴燼終於乖乖舉手以表投降。
“媳婦,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回來的!”轉身往訓練場走去,嚴燼的承諾卻擲地有聲。
容遇在他身後,沉默著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變成了一點墨色,直至消失。
這將會是嚴燼和周炘的最後一場戰爭,容遇堅信。
嚴燼是個不錯的帝王之才,但是對一些東西卻無法看得透徹,所以他們的戰線拉得越來越長。
可是現在,在容遇的操縱下,這條線卻又收攏了。
從他們被周禮軒抓住帶回京城起,容遇就已經對周禮軒產生懷疑了,畢竟山戎人隻是一個小小的族群,要說像周禮軒押解雷霆風寨的成員回京城,還被山戎人半道截胡這種事,原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可是它偏偏就發生了。
既然發生了,那麼就必然有它發生的理由。
而他容遇本就是一個陰謀家,要從這麼一點消息中揣摩推測一點蛛絲馬跡來,其實也不是太難的事。
所以走出了地下城,容遇便開始了一係列的調查,而結果,卻是很盡人意的。
至少就周禮軒的身份,雖然沒有破綻,沒有證據,但是隻要有了懷疑,順著那條線去推卻是簡單的事情。
至少現在,周炘就是再不可置信,他也會對周禮軒產生懷疑,至少他對周禮軒的信任度不可能再那麼高了。
所以,一招挑撥離間,容遇運用的爐火純青。
轉身就往一個方向走去,對於現在的局勢,就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了,而這最後一場戰鬥,他不會讓愛人獨擋一臂,他想和他並肩作戰!
至於還在桓城忙得焦頭爛額的周禮軒,卻是在此時接到了一個讓他心驚膽戰的消息--周炘已經率禦林軍快馬加鞭從京城來桓城禦駕親征了,而此刻,皇駕離桓城也不過兩日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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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炘禦駕親征,這個消息還是來的很快的。
至少嚴燼就在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
而周炘的到來,也就代表了他們之間的戰鬥將會就此完結,不論生死,不論輸贏。
周炘是一個十分俊秀的帝王,三十而立,而現年三十七的周炘,則是早已將那份俊秀沉澱成了俊美。
他站在城池之上,哪怕背景是戰火滔天,卻依舊無法折損他通身不凡的氣質與那俊美逼人的容顏。
而身披鎧甲佇立於城池之下的嚴燼,盡管沒有周炘那由皇族熏陶出來的貴氣,也沒有他那常年為帝王,生死予奪的霸氣。
但是,嚴燼他卻是經曆了無數戰火的洗禮,他的身上有著鮮血的味道,一身黑色的鎧甲,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一股嗜血的味道。
所以,盡管嚴燼在城下,卻與城上的周炘在氣勢上毫不落下風。
現在桓城的士兵,因為有了周炘的到來而變得精神飽滿,但是容遇之前安排給他們下的毒卻依舊在起作用,精神再如何亢奮,但是在身體機能跟不上的情況下,他們也無可奈何。
因此,城上城下的對峙中,嚴燼的兵馬在氣勢上就是占了上風的。
而周炘來到桓城時的心情是複雜的。
周禮軒是他最為器重的臣子,甚至對他來說,周禮軒並不僅僅隻是臣子。
周禮軒很年輕、很俊美,最重要的還是他對自己很忠誠。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的信任交付給了周禮軒。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今天這場戰鬥,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如果周禮軒在以前和嚴燼的戰鬥中沒有刻意放水,拿出他真正的水平的話。
如果周禮軒在戰鬥中可以打起精神來,那麼他的大周就算會淪陷半壁江山,卻也不可能是隻用了短短的三年。
到了如今,他周炘卻要自己上戰場!
一切隻是因為周禮軒從來就是一個背叛者。
周炘斂眸將眼底對周禮軒的失望抹去,眼神堅毅的望向城下的嚴燼。
嚴燼是他的堂弟,他一直都知道。
而今天這種情況,他也早已料到了,所以對嚴燼他一點也不陌生。
隻是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堂弟的能力,他的大周,半壁江山,就這樣被這個男人占領了!
周炘的心裏忽然就燃起了熊熊戰意。
而嚴燼也感受到了周炘猶如實質性的炙熱眼神,他也毫不退卻的回了他一道凶狠的刀眼。
而隨著周炘、嚴燼二人眼神的交鋒過後,戰鼓便“咚咚咚”的響了起來,最後的戰爭,就此打響了。
……
戰爭永遠都是血腥而恐怖的。
一群戰士,用鮮血染紅了整座桓城,喧囂的戰場,硝煙彌漫。
容遇正處在戰場的後方,在有嚴燼在的地方,他不能出現,不然那個男人會把他打包送回最安全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