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清目秀。他搖著扇子朝向小雷走過來,一臉鄙夷的樣子,嘖嘖道:“原來就是你在吵啊?吵得本公子連午覺都睡不好。”

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牧天野見他小哥哥被人欺負了,急忙站了出來,握了握拳頭。向小雷怕他衝動打架,按下了他的手。

“你們人都沒來,預定那麼多房間做什麼?”向小雷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靜,“外麵那麼多人沒地方住,你卻把這裏的房間都占了,空著。”

“我愛訂幾間房就訂幾間房,多餘的房間拿來養狗、鬥鳥、給下人住,你管得著嗎?”那位小公子擺明了是要跟他抬杠,真是走到哪裏都能碰著胡攪蠻纏的人。

店小二出來也是向著那位小公子說話,推著向小雷道:“客官啊,先來後到總講個順序嘛,再說,這位公子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滄海盟盟主家的小公子,您就不要得罪他了嘛。”

“這不分明是仗勢欺人麼?”想不到古代也有富二代,向小雷有些生氣了。他知道,隻要他放開抓著牧天野的手,牧天野就能一拳把這小子揍到天上去,但萬一打死了人……他背後可是一整個江湖門派,想到有可能被江湖人士滿世界追殺的場景,他決定還是忍氣吞聲好了。

“我們走。”向小雷拉著牧天野氣衝衝地往外走去,牧天野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聽他小哥哥的話,跟著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撞到了個人,那人倒是客氣,急忙蹲下`身來,“你沒事吧。”

向小雷的腦袋有點被撞疼了,伸手揉了揉,由於本來就怒火中燒,因此對那人也沒什麼好脾氣,“你讓開。”

那人識趣地讓開了,轉而問店裏,“剛才聽著吵吵嚷嚷,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店小二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番,那人看了一眼小公子,“你們滄海盟最近的動作還真大,是對入門考試勢在必得了嗎?”

唇紅齒白的小公子居然沒還嘴,硬生生地把一句話憋在了肚子裏,隻對隨行下人揮了揮袖子,“我們上樓了。”

向小雷氣衝衝地往下一個旅館跑,突然有人伸手攔住了他。

“在下懷安若,方才不小心撞了閣下,實在是失禮失禮。”那人抬手行禮,說話非常客氣。

向小雷抬頭看了看,見是一位十七八歲的青年,容貌風流,眉目俊美,盡管有些男生女相,但舉手投足間卻是動作瀟灑。他身著一件鴉青色織金錦長衫,腰上一條月牙白的渦紋錦帶,乍看低調,實則名貴。還佩戴著一把龍紋的玄色劍鞘的寶劍,劍柄也是龍紋雕刻,十分華美。

“剛才聽說因為住店的事,閣下與滄海盟的遊公子起了衝突。”懷安若依然是非常客氣的語氣,“現在各家旅店都是人滿為患,恐怕很難找到地方。若閣下不嫌棄的話,我那裏有一間上房,雖然隻有一張床,但房間也算寬敞,床也算大。不如請閣下在那裏屈尊一下?”

居然有人要給他們騰出一個房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向小雷有些警惕,“你……”

但還沒等他開口,牧天野卻一口應承了下來,“那就勞煩閣下帶我們去那間房吧。”

向小雷心裏打鼓,喂喂,他是什麼人你就跟他走,萬一被殺了做成人肉包子怎麼辦?向小雷想起早年武俠電影裏麵的那些黑店,什麼半夜吹了迷魂香啊,被五花大綁刮毛去發,剁成肉糜啊……

“哥,你看天色也晚了。盡管隻有一間房,我們就將就一下吧。”牧天野安慰他,“你看這滿街都是人,我們這麼一間一間地找也不是辦法。”

向小雷一想也是,況且還有牧天野那個大外掛貼身保護,勉勉強強點頭答應了下來,又不放心地問:“請問這位兄台為何對我們兄弟如此之好,真是感激不盡。”

懷安若笑笑,“大家都是考生,理應互相照顧才對。我是青龍門的,跟他們滄海盟算是經常往來,跟遊思淼遊公子也算是家世淵源。如今他跟二位起了衝突,我便代他跟二位陪個不是了。”

看來還是有人通情達理的,向小雷稍微放心了些。隻是不住好奇這些個江湖門派和修仙門派究竟有沒有關係,又有何關係。

“鬥膽問一句,我初入江湖不太了解,滄海盟和你們青龍門的人,為何要來這裏修仙問道?”向小雷覺得武俠和修仙分明是兩個係統,怎麼到這裏竟混同了起來?

“仙門受世人景仰,玄空十二峰更是仙門之翹楚,正派之楷模。我們江湖人士自然也是心向往之。”懷安若道:“我們江湖門派隻能修體,頂多激發了體內之氣,卻不知如何修氣。所以必須進入仙門進行進一步的學習。即使不能羽化登仙,修個法術,強身健體,也是極好的。”

難怪近年來修仙入門考試的人是連年增加,原來是因為富家子弟們都不再煉丹吃藥,而是跑來修仙了。

懷安若給他們安排的房間確實是寬敞明亮,桌椅床鋪都是嶄新的,看著令人愉悅。

向小雷不放心地把試題反複看了看,他知道自己無法在體力考試中獲得優勢,所以便盡量想在腦力考試中取得滿分。

牧天野倒是越來越放鬆了,出去幫他買了包子,又問店家要了熱水,問他洗不洗澡。他把牧天野趕出門去,才脫了衣服泡到了木桶中,一邊泡一邊背著考試題,一不留神居然淹進了水裏去,嗆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