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鳳少年,別擔心,那隻小牛仔還年幼,角沒長出來,不會有危險的!”
“本田家的這隻小牛買回來才養一個月,沒什麼殺傷力的。”
“是呀,看嶽人和慈郎他們,根本不需要擔心,等牛跑累了,自然會停下來的。”
幾個放鬆的村民紛紛安撫麵色慘白的少年,樂嗬嗬的。
跡部景吾背著手,神色有些緊,“啊嗯,鳳,別擔心,嶽人他們以前騎過馬,都能馴服一匹馬,本大爺相信一頭小牛他們還不放在眼裏。”隻是,太丟臉了!
“哦,是、是麼?”鳳也記起了他們以前確實去一些俱樂部玩過,就有騎馬這項活動,他們大多都學過騎馬,其實不須要怎麼擔心的。想通了,少年紅著臉,不再說話。
淡心掩著嘴輕咳一聲,同他們一起目送紅發妹妹頭帶著一隻牛一隻羊朝山坡跑去,然後消失在低矮的山林間。
…………
………………
半個小時後,鬧劇終於落幕了。
日本的農村經濟已普及了現代化、機械化,極目望去,現代濃鬱的氣息覆蓋下,這兒顯得幹淨而富有生氣,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落後。古老的文化氣息,又將這所小鎮裝點得極為悠遠美麗,如同古中國江南的煙雨古城。
某兩隻剛才還鬧騰得歡的小動物,現在乖乖的垂著腦袋排排站在跡部大爺麵前,蔫頭蔫腦的不敢說話。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線條優美的紅唇微揚,噙著完美的令人膽顫的笑容睥睨麵前兩隻噤若寒蟬的小動物。若不是這兒的背景色是遠山綠水的悠逸迤邐,竹編的休息亭垛,充滿了休閑的輕鬆,少年的華麗與張揚,還有自內而散的氣勢,高貴、矜傲、華美、淩利,都給人一種置身於金碧輝煌的城堡裏正在瞻仰帝王的錯覺,一種不容人忽視的、耀眼璀璨的氣華從他身上流露,在這秀麗的青山綠水間,不說熟悉他的兩隻(嶽人和慈郎),連旁觀說笑的村民們也感同身受,不敢輕舉妄動。▒思▒兔▒網▒
於是,沒有人敢同少年向兩隻惹禍的家夥說情了。
另一邊,淡心正在給牛的主人安吉先生一家陪禮道歉。
“安吉先生,真是抱歉,他們不是故意的。”
“啊啦,年輕人嘛,難得來到這兒渡假,總會好奇的啦。是我們沒係好繩子,才讓牛走脫的,淡心就不要怪他們了,年輕人好動,又不是什麼壞事……”憨厚純樸的安吉先生笑嗬嗬的說,沒有一絲介意。
兩隻小動物一聽,感激涕零的目光霎時將安吉先生淹沒,不吝嗇的發出好人卡。
“安吉先生真是好人咩~~”
“啊喏,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哞~~”已恢複理智的小牛被人拉著牛鼻子上的繩子,遠遠的係在一株粗壯的樹杆上,不時“哞”上一聲,甩著尾巴啃著路邊的青草。跡部景吾瞅去一眼,馬上撇開眼睛,顯然對那頭牛沒什麼好感。也是,那頭牛雖然被主人洗涮得幹幹淨淨,但皮膚黑黑的,四肢因在田野間奔馳一翻後弄得髒兮兮的,這對華麗愛幹淨的跡部大爺來說,實在是讓人產生不了好感。
當然,讓他麵色難看的還有麵前這兩隻,像在泥巴裏打滾過的野人,T恤襯衫混著泥巴與青草,頭發亂蓬蓬的沾著草屑,與冰帝貴族式的優雅整潔完全搭不上邊。看到這兩隻的形象,跡部景吾覺得實在不能忍受,有種想將他們丟到水裏泡上三天三夜的衝動。
冰帝的臉麵被他們丟到岡山來了,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啊啊,嶽人,看那隻牛,它叫了喲,也知道我們不是故意的啦~~”慈郎興奮無比,發亮的眼睛,顯示出他對那隻小牛還挾著濃厚的興趣。
“是啊是啊,它跑得還沒我們快哩……呃——”
“啊嗯!”女王大人哼了聲,兩隻馬上縮著脖子不說話。
淡心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瞄了眼氣勢淩人的跡部大爺,決定自己站遠點吧。
半晌,少年深吸了口氣,氣勢微斂,在所有的人——包括旁觀的大人或是不明所以的小孩,還有即將淒淒慘慘的兩隻——都鬆了口氣時,少年一手插在褲兜上,習慣性的掠了掠銀灰色的發,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啊嗯,你們很喜歡跑步是吧?嗯?不若,明天本大爺就讓你們跑個夠,繞岡山縣跑一圈吧!如何?”
一圈?7112.32平方公裏?!折算成一圈是多少公裏路?
兩名少年俊俏的臉蛋齊齊發綠了。
好好先生的鳳長太郎同情的看著他們,愛莫能助。
跡部大爺撇了眼他們的表情,心情大好,環顧周遭,目光定在不遠處平凡到又讓人不由得忽視了的少女身上。
“啊嗯,淡心、鳳,回去了。”
鳳長太郎乖巧的點頭。
淡心愕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