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我覺得……今天這粽子大宴真是一件失策的事情!”七月慢吞吞的說,聲音清清冷冷的,沒有一絲起伏。
淡心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那群處於青春期正血氣方剛的少年,心情挺不錯的。
“不會啊,我覺得這樣很好呢~~”
霧司翎依舊陰沉沉的吃著碗裏的粽子,沒什麼表情。
淺葉花白直勾勾的盯著一幹少年們,麵頰發紅,雙眼晶燦。“……嗯,真好呢!”可以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心上人,哪能不好呢。
淡心和七月順著淺葉少女發直到花癡的目光看去,然後雙雙沉默。淺葉少女看上的人……竟是他?!
霧司翎似乎覺得頗為丟人,別開了臉,對淡心說道:“MA~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叫這個家夥來,我們女生的臉都給這隻丟盡了。”
淡心含笑點頭,或許就因為某隻也知道自己丟臉的模樣,所以明知道自己經常與這群少年接觸,硬是沒有借機踩高,製造機會吧。
總之,今天天氣不錯呢~
吃完了粽子,少年少女們喝茶聊天,或到院子裏走走,或去逗弄養在小池子裏的兩隻烏龜。
慈郎一臉幽怨:“你們什麼時候老死病死啊?去死吧死吧死吧……”無限循環,仿佛和尚念經一般,嚇得不知內情的菊丸英二、桃城武等人麵色發白,手塚國光和忍足侑士黑線,不二周助笑眯眯的,大石秀一郎和鳳長太郎一臉和善的開導怨念的綿羊。
淡心坐在回廊間捧著茶盞,一臉委屈:“啊啦,慈郎,難道我家的小烏和小龜真的那麼惹人嫌麼?我好不容易才打破了養寵物超過一個月不死的紀律哎……”
聞言,眾人黑線。這隻就是活生生的一動物殺手,看來這兩隻長壽的烏龜,某位大爺是送對了。¤¤
跡部景吾額角青筋直抽,優雅的撫著眼角下閃亮的淚痣,真是不華麗!
七月和霧司翎兩個,一清冷一陰沉,皆是淡定的視若無賭。
而淺葉花白少女,在這一天,難得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終於決定出手了,向暗戀了幾年的心上人表白——
“喂,你叫我出來做什麼?”
向日嶽人努力使自己不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雙手插在褲兜裏,眯著眼睛看麵前的少女。他記得她,是淡心在學校的好朋友,似乎叫淺葉花白的。忍足侑士同他提過這個女生,說長得很不錯,腿很長又漂亮,活潑開朗,又聰明好學,友善同學……
向日嶽人皺了皺眉頭,怎麼感覺侑士好像在拉皮條一樣?(可憐的忍足侑士,你的用心良苦白費了~)
淺葉花白感覺自己緊張得快要昏倒了,終於鼓起勇氣站在喜歡的少年麵前,一瞬間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連向日嶽人都感覺到那份緊張感,向日嶽人雖然已經十六歲,升上高中後,個子撥高了很多,麵容越發秀麗,心性也長開了些,但實在不是個細心的男孩子,那份任性與衝動在周遭同伴的縱容下,從來沒有收斂多少。若不是知道這隻是淡心的好朋友,又緊張得快要昏倒似的,向日嶽人絕對會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人了。
“啊啦,難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發呆的?切,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才吃完粽子,上個衛生間出來,就被這隻堵住叫到院子外,向日嶽人被她莫明其妙的舉動搞得有些不爽。
被戀愛衝昏頭的某少女被打擊了,理智開始回籠。
不遠處少年們就著淡心家的兩隻小烏龜嬉笑連連,與這邊的安靜成反比。
淺葉花白突然覺得少女心深深受傷了——為什麼自己等了這麼多年,心上人仍是個未開竅的孩子?怨不得小翎對自己的積極一點興趣都沒有,怕也是知道這隻其實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吧?
淺葉少女怒了,上前,憑著自小習武的優勢,揪住這隻,惡霸的問:“嶽人君,還記得我麼?”
向日嶽人沉默了片刻,一臉不高興:“啊咧~你是誰啊?”為什麼他要記得她?
被個女人一瞬間迸出的氣勢震住的紅毛猴子麵色不怎麼好看,這女人的架勢令他想起青學那個古怪的千草七月,彪悍的身手,毫不留情的打擊男人的弱點,簡直是男人的惡夢。
嗷嗷嗷……原來人家早已經忘記了自己?虧她這幾年來對這隻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轉學到冰帝,隻為了看著他,與他一起慢慢成長,相信昔日的少年一定會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結果,還是個長不大的毛孩子嘛!
“喂,你沒事吧?我可沒欺負你哦!”
向日嶽人有些慌了,不知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少女幹嘛一臉要哭的表情?好像自己欺負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
不遠處的轉角陰影處,淡心捂臉,實在是同情起“偉大”的淺葉少女了。
埋了多年的感情,開竅得太早,隻能苦苦等著心上人長大,識得情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