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垂下眼瞼優雅的品著咖啡,因此沒有瞧見雙親的異樣,不然依他的洞察力與敏銳,早就發現某隻的到來了。

“啊嗯,母親,我想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們跡部家與北海道的千草家向來友好交往,但卻因在商場所占領域和發展方向不同,並不需要做出這種聯姻的不華麗的事情。”

跡部夫人雙手交疊在桌麵上,和藹的說道:“你說得對,以咱們跡部家的財勢與名聲,並不需要靠聯姻來維持壯大家族,所以對你未來伴侶的挑選也是隨你喜歡的。但媽媽實在是喜歡千草家那女兒,縈音是個好女孩,也會是個好妻子,她有絕對的能力勝任跡部夫人這個位置。”

跡部景吾放下咖啡杯,認真的說道:“母親,千草縈音確實不錯,但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

“是那個被清水家除名的清水淡心?”跡部先生開口道:“景吾,曾有一段時間,上流圈子的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女孩呢?”很含蓄的說法,話外音在場的四人皆是心知肚明。

“父親,淡心很好。而且依清水家的考量,那事情未必如人們所見的,淡心在清水家遠比清水亞彌更有份量。”跡部景吾忍不住維護道:“而且,保刈家的奶奶最疼淡心了,她可不希望淡心受委屈呢。”屆時,如果淡心真的嫁到跡部家,說不定跡部家那對最有份量的祖父母,或許會應保刈慧子的要求,結束環遊世界的行程,再次回日本多方會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淡心眯起眼睛微笑。

跡部夫人不動聲色的說:“景吾,你的性子媽媽也知道,媽媽不想逼你,但清水淡心實在不適合你……不,或者應該說不適合任何男性作妻子,她會令男人退怯,甚至傷心失望。”

跡部景吾緊緊的盯著母親,抿著唇不說話。

跡部夫人繼續說道:“清水淡心這女孩,性子太淡,似乎對什麼都不在乎,即便在一起也讓人難以發現她的心情,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意她的朋友丈夫,她對什麼事的看法都很平淡,可有可無。這種性格是男人的硬傷,會令男人的自尊驕傲受挫,漸漸的身心俱累,總有一天不是會受傷就是厭惡這種無止境的等待,直至懷疑自己的感情。”跡部夫人望向淡心:“瀧家那孩子當初解除婚約,是否就是不能確定自己的未來是否真要如此走下去,無法扼住心裏的疲累,才想結束的,不是麼?清水小姐。”

如此直白的、不客氣的揭露,令現場的氣氛有些僵硬。

跡部景吾倏地回頭,便看到不遠處微笑的少女,依舊是淺淺淡淡的笑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讓人記憶深刻到不忍對視。

淡心平和的對眸光漸漸犀利的跡部景吾微微一笑,躬身對兩位長輩行了個晚輩禮,然後回答跡部夫人的問題。

“跡部夫人,很抱歉,淡心不是清介,所以不能回答您的問題。”

這感覺真是無限的囧啊~~為什麼她要同男朋友的母親討論清水淡心前任未婚夫的感情走向呢?

跡部景吾也笑了,起身拉開一張椅子,很紳士的請女士入坐。

跡部先生含笑看著少年少女的互動,跡部夫人抿著嘴不說話。

“初次見麵,跡部先生、跡部夫人,我叫清水淡心,很高興見到你們!”

跡部景吾為淡心點了杯熱咖啡,對雙親說道:“父親、母親,淡心是兒子選擇的人,我相信她是最好的,請你們給她時間會慢慢發現她會做得比你們想像中的好。”大爺他的眼光自是最華麗的,不容質疑。

少年語氣中的自信讓在場三人麵色各異,淡心微一挑眉,溫溫淺淺的笑著,也不反駁。

跡部夫人仍是看淡心不爽,心裏並不喜歡這樣溫淺如水的少女成為她驕傲的兒子未來伴侶,哪怕她的後台也很硬,但就是難以接受。或許,這是一個母親寵愛自己兒子的體現,隻想給兒子最好的東西,而清水淡心本人,實在不是個好選擇,男人若為她癡迷,隻是單方麵的付出,真的很容易受傷痛苦。

不過,跡部夫人顯然也忘記了自家那兒子的驕傲與華麗美學,加之跡部集團繼承人的身份,霸道非常,哪可能如此沒信心呢。這點,跡部先生倒是最清楚不過。

“啊喏,景吾,當年你們還小時,我們與千草家曾有言在先,等雙方兒女滿十八歲,便為你們訂婚。”跡部夫人溫柔的看著已經獨當一麵的兒子,心裏有些失落。

跡部景吾伸手在桌下悄悄握住身畔女孩溫冷的手,觸摸到手心裏的一層汗漬,不禁看了她一眼。淡心自然而然的回以一笑,於是這個少年笑得更是愉悅了。

“啊嗯,母親,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您怎麼確定千草縈音會同意呢?母親,那隻是你們當時約定的事情,我們也有權利選擇說‘不’!啊嗯,也許母親可以去問問千草縈音本人的意向。”相信那個驕傲悲苦的少女為了千草家與千草七月,絕對不會考慮與任何家族聯姻的可能。

跡部夫人擰起眉,欲再反駁,被跡部先生暗暗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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