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貝兒沒注意到他已經把‘未來’兩個字給省掉了,下意識的點頭。
十五分鍾後。
“到了。”
車子停在一間咖啡館的後門入口,樂貝兒戴上墨鏡,拉高圍巾,快速下車,走了進去。
在侍者的帶領下,她敲開了和那位知名編劇約定的包廂。
見麵十分順利,編劇對她的劇本大加讚賞,說故事情節新穎,隻是細節處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兩人暢談了許久,樂貝兒有一種打開新世界大門的感覺,和她足足聊到黃昏,才戀戀不舍的提出告辭。
隻是,這種愉悅的心情很快被迫中斷了。
“貝兒!”
正在穿過一條走廊的樂貝兒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喊聲,腳步一頓,隨即當做沒有聽到繼續往前走。
“貝兒,你站住!”
急促的跑步聲越來越近,樂貝兒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隻能回頭。
“邰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曹佩妮用一種傷感中帶著指責的眼神看著她,眼眶微紅。
“你怎麼能這麼叫我,你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我辛辛苦苦把你養育到八歲,難道媽媽對你的好,你都忘記了嗎?”
樂貝兒一滯。
她沒忘。
在曹佩妮離開她的十幾年裏,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那個溫柔美麗的媽媽,所以在宴會那天見到她時,才會激動的失態。
可是,那一句‘認錯人’,讓她恍然發覺。
那個對自己嗬護備至的媽,早已經不在了。
“貝兒,給媽媽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曹佩妮和樂貝兒長得有五六分相似,蹙眉時有一種楚楚動人的美,讓人忍不住的憐惜。
“我們到包廂談一談,拜托你了,我隻是想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還有你爺爺,他還好嗎?”
她最後一句話讓樂貝兒冷下來的心腸微微一軟。
這幾十年來,爺爺也一直惦記著她,畢竟她和樂知新還沒離婚時,對爺爺非常的孝順。
“可以,你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好,你跟我來。”
樂貝兒跟著曹佩妮到了一間包廂。
“嚐嚐這裏最純正的咖啡。”
曹佩妮舉止優雅,和帝都那群貴婦人的做派沒什麼兩樣,“我給你加了一點糖和奶,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甜食。”
“謝謝。”
樂貝兒並沒有喝,語氣疏離客氣,“爺爺很好,前段時間燕修幫他找了一個醫療團隊,切除了腦袋裏的腫瘤,身體正在康複中。”
“那就好。”曹佩妮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那貝兒,燕少對你好嗎?”
原來她堵自己的原因還是因為燕修。
可笑,她竟然還對她存了一點期待。
“還好。”樂貝兒麵色平靜,“爺爺的事我都告訴你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你也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富家太太,以後咱們彼此都不要再來打擾對方的生活,省的委屈了你自己,就這樣,我先走了。”
“貝兒!”曹佩妮急了,“我還有話想和你說呢。”
“什麼?”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曹佩妮眼神閃過一絲掙紮,心一橫,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確切的說,是幫冉冉一個忙。”
樂貝兒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不好意思,我不是雷鋒,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情。”
“貝兒!”
曹佩妮慌張的攔在她麵前,神色乞求,卻又隱隱帶著一絲威脅,“難道你要媽媽跪下來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