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歸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出場,走到了幾人的麵前,淩厲的目光掃向她們,“都不好好工作,聚集在這裏討論晚上吃怎麼樣的底料火鍋麼?”
女同事們見到他來,立馬就向後散開,也不拉架了,自覺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那夏莉莉自然是不甘心,狠狠地瞪了Anda之後才走開的。
Anda紅著眼看著燕不歸,委屈不已,“燕特助,剛才副總大發雷霆,把我給辭了。”
燕不歸擰眉,問:“怎麼回事?”
Anda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燕不歸眉頭就擰得更緊了幾分,說:“燕副總最近情緒不佳,應該是遷怒到你了,你先回去工作,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好。”
自己挑選的秘書團隊,什麼尿性,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Anda可沒那勾引燕修的本事。
至於自家少爺為什麼會突然發脾氣,大概跟之前顧白和明瀾說的,催眠後遺症脫不了幹係。
Anda聽燕不歸這麼說,臉上才重新露出了喜色,打起精神就回去幹活了。
而燕不歸拿著東西不緊不慢地朝燕修的辦公室走去……
推開門時,就看見燕修麵對著玻璃窗佇立著,左手夾著雪茄輕輕抖著灰,遲遲不見他抽一口。
從鏡子上的倒影看得出他的臉色並不好,眉頭緊蹙,眸底一片幽沉陰冷,唇抿成一線,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痛楚,臉部弧度都是緊繃著的。
“少爺?”
燕不歸試探性地喊了他一句。
燕修轉頭,看了他一眼後,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枚婚戒,語氣帶著幾分燥意,問:“戒指哪裏來的?”
“那是您的訂婚戒指。”
“嗬,燕不歸,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撒謊了?”
燕修眸色一凜,冷笑著走到了桌子麵前,拿起那枚讓他沒有半點印象的戒指,眯著眸子危險地說:“這枚戒指和明瀾的那枚完全不是同一款。”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丟了一些記憶。
這枚戒指雖然不是和明瀾同款的婚戒,但它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
好像還是他親自選的。
但是什麼時候選的,又什麼時候戴的,他完全沒有印象。
甚至於隻要去想這枚戒指的來曆,自己的頭就又開始疼,一疼起來心情也煩躁不已。
才有了剛才直接讓Anda滾出去的事情……
然而,麵對燕修的質問,燕不歸依舊麵不改色,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後,語氣淡漠地回道:“抱歉,少爺,可能是我記錯了,我也不知道這枚戒指你是從哪裏弄來的,似乎那天你在遊輪出事被救起來後,就戴在身上了……至於您和明小姐的訂婚戒指,好像早就被您弄丟了來著?”
“……”
燕修沉著眸,神色怪異地看著燕不歸,“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您還記得您和明小姐是幾年幾月幾日訂的婚嗎?”
“……”
燕修被他問得一愣,頓時有些錯愕。
燕不歸淡淡道:“您看,這麼重要的日子您都能忘記,丟個戒指這種事情,您還會放在心上?”
“……”
確實是這個道理,畢竟他和明瀾的婚事,本來就是有約定的合作關係,沒必要那麼放在心上。
“如果您看著這枚戒指覺得心煩的話,我幫您把它帶走扔掉吧。”
說著,燕不歸就伸手去拿他手中的戒指,誰知燕修手腕一轉,將戒指重新戴在了中指上,挑了挑眉,漫不經心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是些小事情,沒必要記得那麼清楚,但是這枚戒指來路不明,在查出來怎麼到我手上之前,我還是戴著它比較好。”
這下子,輪到燕不歸無語了。
不過他也不能強求,按照他家少爺的智商,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正常不過了。
他要是過多解釋,反而弄巧成拙。
“那Anda的事……”
燕不歸看向正在撥弄著戒指的燕修,說:“您剛才發脾氣,直接讓她滾蛋,這可不是一個好領導該有的舉動。”
燕修動作一頓,邪佞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危險地看著他,“燕不歸,我的命令你隻管執行就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燕不歸愣了一下,大約兩秒鍾後,他才微微垂下頭,一副明了的語氣道:“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她的離職手續。”
“嗯。”
燕修應了一句後,就有點不耐煩地揮手讓他趕緊出去了。
燕不歸維持著半彎腰的姿勢,退出了辦公室。
Anda一見他出來,立馬就上前去詢問情況,“燕特助,怎麼樣了?”
燕不歸掃了一眼眼前這個還算的上漂亮的女秘書,很遺憾地搖了搖頭,“副總正在氣頭上。”
“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我辭職了嗎?”
Anda頓時一臉死灰模樣,伸手緊緊抓住了燕不歸的手臂,說:“燕特助,不要呀!我好不容易才通過麵試進公司,你也知道我工作能力怎麼樣,不能因為副總一個心情不好就把我給開除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嗚嗚……燕特助,求求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