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貝兒震驚了。
因為從表麵上,壓根就看不出來有一絲一毫的跡象!
她連忙拉住燕修的胳膊,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燕不歸應該隱藏的很好才對啊?”
燕修嗤笑一聲,不屑道:“紙終究包不住火。燕不歸自以為隱藏的很好,但我是誰?他什麼性子我不了解?”
從他失憶之後就察覺燕不歸不對勁,再後來因為戒指一事,進一步懷疑燕不歸對他撒謊。
顧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後,他更篤定了燕不歸的背叛。
然而,他出事了,燕不歸能得到什麼呢?
權力?還是金錢?
這些在燕不歸的眼底,也不過隻是些可以利用的資源,他沒有那麼強烈的野心。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為了人。
而這個人,是他一直放在心尖上,想要靠近卻不得靠近,隻能默默守護的明瀾。
“那明瀾她知道嗎?”
樂貝兒內心的震驚還未平複,至今都有些不敢相信,看起來冷麵冷心的燕不歸,居然深愛著明瀾。
為了明瀾不惜背叛自己跟了多年的少爺。
現在又因為明瀾一個人喝酒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趕去接人。
感情這種東西,可真是越想藏就越藏不住。
“你以為明瀾是個單純的女人?”
燕修嗤笑,姿態慵懶地依靠在沙發上,眯著眸子說:“她可是明家唯一的繼承人,跟我們這些男人待久了,連思維模式都越來越接近。”
不僅如此,還在上學時期就開始和一大群富家子弟學泡夜店,男女都玩得開,真正瘋起來的時候,也沒人真當她是個女人。
所以,像明瀾這樣的情場高手,怎麼可能會單純?
相反,單純的是燕不歸才對。
不過他也不相信燕不歸看不出來明瀾的意圖。
在這場遊戲裏,並沒有誰是真正的傻子,玩的不過就是你情我願。
樂貝兒聽著這話,心有所感,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明瀾她喜歡你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明瀾喜歡我?”
燕修聽愣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眸光肆意張揚又彌漫著邪佞的魅惑,“那又如何?誰規定她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她了?對於明瀾,我從一開始就把她當做兄弟好友而已。”
“十年前答應訂婚,也是因為我們兩個見識過其他家族繼承人被催婚的厲害,不希望那麼快就被束縛住自由,才達成協議,為彼此做擋箭牌。明瀾不服輸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同輩中,也就我能夠事事壓她一頭。”
說著,燕修不屑嗤笑了一聲,挑眉道:“她以為我不知道她暗地裏的較勁?不過是不屑理會罷了,所以,她所謂的喜歡我,大概是不甘心屈服而已。”
明瀾是聰明人,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隻要被她看上的男人、甚至是女人,都不會逃過她的手掌心。
就像她這一次不擇手段讓他失憶一樣,隻要更加殘忍一點,或許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所以,明瀾並不是真的愛他想要得到他的心,而是不甘心能夠征服她的唯一男人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嗎?”
樂貝兒聽愣了。
畢竟以前,就連她都相信明瀾對燕修的喜歡是真心的……
“好了,閑聊就到現在,明天還要帶你去見姑姑,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燕修板著臉,強行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樂貝兒在他懷裏砸吧著嘴,說:“我明天跟你一起去見你姑姑會不會不太好?畢竟現在是特殊時期。”
距離明瀾的婚禮,還有十來天呢。
燕修反問:“有什麼不太好?你是我燕修的女人,肚子裏還懷著我燕修的孩子,難不成還沒資格去見我的家人?”
樂貝兒被說的臉一紅,“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
“怕什麼?萬事都有我在。”
男人堅定的話語就像是一支強心劑,打在了她的心頭上,讓她一下子安心了許多,但是緊張,還是難免的……
……
酒吧。
陸崎專門讓人守在明瀾的門口,就是怕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她一個人喝了一個多小時,爛醉如泥時,燕不歸終於急匆匆趕到了。
因為剛下飛機,又開快車,下車快步走進來時,額頭上都帶上了一層薄汗。
陸崎見到他,問道:“不歸?是燕修讓你過來接人的吧?來的正好,趕緊把人給帶走吧,我可不想叫一輛救護車過來堵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