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大小姐又怎麼會是這種愚蠢沒頭腦的人呢!其實,隻有無恥和自以為是的人才會說出那種笑掉人大牙的說話。”
錦葵又問,“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不想!”
“難道大小姐除了胭脂,就什麼也不再感興趣嗎?她有什麼好的?”
蘭容止看著她,忽然輕笑起來,“我的確隻喜歡她!我愛她!其他人,我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錦葵心裏針紮般的抽搐了一下,她麵色難看,“隻可惜,她人已經沒有了,而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輕易的去見她!”錦葵的聲音針似的尖了起來,蘭容止淡淡的說你現在不殺我,也許哪天我就殺了你!
錦葵又微笑,“大小姐還奢望著誰來救你?”
“那你到底又想對我怎麼樣呢?”
“大小姐你不是早知道了?你身上還有價值的,不就隻有這個幫會了?我知道你給大少的帳是假的——大少自以為聰明,卻早被你看透了懦弱無能的本性,落得這麼個下場,我也真替他可惜!大小姐把真的給我如何?”
“你不是對我一切了如指掌嗎?自己去拿如何?”
錦葵挑起她那隻軟綿綿無能為力的手,“大小姐是不想要這支手了嗎?我既然可以割下我義父的頭讓你祭拜你父親,自然也可以斬下你的手去開密室的門!大小姐想那樣嗎,好死不如賴活,說不定......大少姐還有翻身機會!”
蘭容止盯著她,“錦葵,自以為聰明才智不輸任何人卻處處得看人臉色才能生活是什麼滋味?很痛苦吧?好不容易能爬到今天地位,趾高氣揚,能折磨我是不是很爽?”
錦葵臉色一變,又笑道,“大小姐,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一起學棋,明明是我學得比較好,可是我卻得假裝我不如你,你覺得,那是什麼滋味?”她還記得,小時候她下贏了蘭容止得到的不是獎賞,而是她義父的巴掌,她義父說你是什麼東西,你怎麼可以贏她?從此以後,不管學什麼東西,她都必須隱藏起自己天分,假裝自己不如她,那種憋屈難過的滋味,她一直記在心裏,她小時候就發誓,總有一天,要超越她,她要報仇!
蘭容止臉色露出了奇異的神色。她當然記得小時候下棋的事。她下贏她棋的第二天腫著一張臉來見她,她知道白錦堂打她,所以她跟她父親說要她服侍她,不讓她回去了,她讓她睡在她的房間的側間,並且,再也沒怎麼下棋了。她沒再下棋,不過是,不想她難堪!——蘭容止說的確不怎麼好滋味;錦葵笑,那就是了!所以我現在能趾高氣揚、對你報仇雪恨我能不高興嗎?
“好了,大小姐,聚舊的時間就到此為止吧!反正我們以後多的是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聊,現在就先說正事如何?”錦葵輕輕的拍掌,來了兩個人,錦葵說,“好好侍候著大小姐,我們到她房裏拿點東西!”
那兩人架著蘭容止走在前麵,錦葵慢悠悠的跟在後麵,錦葵看著蘭容止破落的背影微笑,誰想到心狠手辣的青龍會大小姐也有今天?她站在高樓上說“我要他們的命”時是何等的氣勢?現在不過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可憐女人!這種落差,別說是別人,就連一手造成的自己,也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來到了蘭容止房前。架著蘭容止中的一人抓起蘭容止的手掌放到感應器前。房門開了。他們走進去。錦葵環視四周,心生感概,她呆在她身邊十幾年,她卻讓一個出現不到了兩年的小鬼走入了她的圍城,她說她喜歡她,她愛她——她想起蘭容止故意說那句話的語氣神情,心又針尖似的紮了一下,愛?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東西?你怎麼可以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