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托有三個兒子女兒,最大的被殺了,她是最小的那個。我因為生下來異於常人,一直被當怪物囚禁在地下室。後來部隊重返寨子的時候發現了我將我帶了回來。我叫羅刹,意即鬼怪。她真正的名字叫芳林:鮮花開忙了樹林。”
中校臉上帶著溫柔的淡淡回憶神情,在那個黑暗幽深的洞穴,那個抱著小娃娃的小女孩閃著一雙能照亮黑暗的眼睛,輕輕的好奇的問,你為什麼跟我不一樣有尾巴呢?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跟我玩嗎?
蘭容止忽然想起張大先生說過胭脂爺爺說胭脂名字淒涼——那一定是因為她念念不忘中校叫著她的名字,胭脂爺爺以為那是她的名字才出那樣的話!
中校輕輕的說,“那天,芳林是要去見我。我是她夢裏長長台階下麵那個人!”
夢裏人!
作者:叮!
讀者:......
作者:叮!
讀者:......
作者:叮!
讀者:我靠,你‘叮’夠了沒?
作者:(委屈,戳手指)人家……人家隻是想表示文完結了啊!
讀者:......
End!
☆、85 所謂的番外 1回憶有時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太長、太意外、太艱辛、太苦澀,而且,在獄中,已經想得太多太累,她已經不想再想了,就好像中校說的,踏出那道門,她就不是她了,路上的時候,她已經將中校給她的信封的東西都看過了,現在的她,隻是出生在上海的一名普通公民,正常程序的移民,胭脂的護照,上麵用的名字,是她的本名:羅芳林——
鮮花開滿了樹林。
她回憶著中校說她名字的神色,胭脂又跟她說她們的事嗎?她好像有些意外,卻又不大驚奇,至少沒表現出氣憤或不可思議的神色,那是說了還是沒有?她自己猜的?那她眼睛可真厲害!可是她本來就是個厲害角色,胭脂這個笨蛋,隻怕三二兩下就給人套著了。她們是姐妹,又經受了那樣的苦難和曲折,她為什麼願意放她走?她不喜歡胭脂馬?可是看起來不像,雖然她表現得並不是那麼熱切,可是她看得出,她對她很有感情,因為,她說她的名字的時候,神色很溫柔,一個帶著那麼溫柔神色說起另一個人的人,是不可能心懷怨恨的,她放她一馬,是不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她是看在胭脂的份上?盡管金錢交易占了很大一個原因。她從一開始,似乎並不打算放胭脂走,那麼後來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呢?是因為她的坦誠,還是隻是想測試她?假如她貪生怕死,隻求自己有生路,是不是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呢?
從不曾說愛,真說愛的時候,卻是那麼艱難困險的境地,等到想起來,卻記不起說過了,仿佛短短幾個月,卻已經萬水千山重重江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你我都還在,我們還可以一起。
蘭容止腦海思緒起伏,奔騰不息,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幸運”!感謝我沒有死,感謝你們以命相救,感謝生死相隨!
蘭容止微微仰著頭,防止溼潤的眼眶淚水的凝結下滑。有時候,人是矛盾的東西,失去記憶的時候惶恐不安,有時候,卻恨不得能有個神奇的刷子,能像抹去粉筆一樣抹去所有的不愉快和難堪,可是時光重來,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願意和你再相遇,因為我是那麼的害怕我對你的傷害和因為我而受的傷——
車緩緩慢速,在尋找著適當的停車位置——機場到了。蘭容止腦海正渾沌難安著,猛然一抹身影從車窗掠眼而過,像激烈的閃雷,在黑暗中劈出了一道光明,一切的迷惘躊躇恐懼不安,都瞬間消失,隻剩下了滿心滿眼的清明:不!我要見你!那樣的想法,近乎瘋狂的叫囂著,瘋湧著,車還沒有完全的停穩妥,她卻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站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的收攬那人的身影,才明白,也許不曾訴說,相思卻早已滿溢。也許我真的願你無驚無險,平平安安,可是,我的自私還是勝過一切,不管怎樣,或許艱難,或許痛苦,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