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從前一樣，可是，又好像是哪裏變了，她也不了解。
比如這次的理由，任她想破頭也沒弄明白。
他為什麼給維意讓這麼大的利？難道真的是為了感謝維家救了自己？還有，那個女人又是誰？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裏糾結翻騰，太陽穴緊繃的有些僵硬。莫染不禁閉上了雙眸，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莫染讓晝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公司，隻是，剛一下車，晝卻突然叫住了自己。
依舊是冰冷如機器的聲音，好像機器人一般沒有起伏和感情。即使從前一直在斯洛身邊，莫染也沒有聽過晝和夜說過幾句話，唯一的那麼幾句也無非是“是，BOSS”，幾乎再無其他。
今天他主動和自己說話，倒是莫染沒有想到的。
直到晝說了句“莫染小姐，說這些是晝僭越了，請你不要告訴BOSS”便轉身離開。
莫染卻一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忘了動作。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走進的電梯，似乎周圍還有員工向自己打招呼問好，隻是，她的腦中卻依舊是晝的話語。
他說，斯洛當年殺死那個孩子是因為老戴維斯讓他在孩子和莫染之間選擇一個，他說，老板也是無奈之選。
可是，那也是老戴維斯的孫子啊？他怎能這樣狠心。
當時的莫染還不理解，老戴維斯允許斯洛娶任何一個女人，貧賤的，高貴的，美麗的，邪惡的，唯獨，他要確定，那不是斯洛會愛上的。
他不會允許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存在任何缺點，因為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任何一個弱點都將會是致命的。
隻是，莫染不久之後便終於明白，或許老戴維斯是害怕斯洛會像自己的父親一樣吧。
隻是，當一切發生，後悔已經太晚。
如果早知道是如此，她寧願，再不曾遇見他。
莫染怔怔的躺在辦公室裏，目光如同停滯的表盤，忘了轉動。將整個身子蜷縮在深陷的沙發中，用雙臂緊緊的環抱住膝蓋，好像胚胎中的嬰兒，擁有最脆弱又自我保護的姿勢。
“莫染，你怎麼了？”
維子軒一聽說莫染回來了，就趕緊來辦公室找她，莫染和那個男人走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當看到女人無聲的躺在沙發裏的時候，維子軒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聲音中的焦慮和擔憂顯而易見。
“哦，沒什麼，子軒，合同我拿回來了，在桌上。你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
莫染有些無力的回答，腦海中仍是一堆混亂的認知。
她知道，晝不會騙她，因為沒有必要，而斯洛更不可能命令晝編一些謊話來取得她的信任。他那種人，是不需要欺騙別人的，因為，他可以用任何一種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為什麼不解釋呢？他有自己的驕傲吧，他怎會允許別人脅迫自己做出什麼決定？不論牽扯進什麼，他都不會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被動吧。
想到自己或許誤解了他，莫染心中有些酸澀，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們回不去了吧。
那樣卑微至足下的愛，她再也不想要。
現在的生活很好，她已經滿足。
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戀&斯戀
維子軒站在一旁大致瀏覽了一下新的合同，如劍的墨眉卻越發緊蹙起來。
為什麼要讓利給維意，沒有理由啊。
“莫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為難了你什麼？”
雖然這個合同幾乎說是完全有利於維意的，可是，如果是因為莫染被迫答應了什麼，那維子軒是斷然不會簽這份合同的，相信維天朔知道了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