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重頊的施壓(1 / 2)

浣月和淶兒回到宮中,屏退旁人後,浣月才跟麵露擔憂之色的淶兒講明情況。

“眾人皆知淑謙刁蠻的個性,但卻不知道我脾性如何。隻知道我是剛剛被放出冷宮,要麼是純良無害,要麼是心狠手辣,懷著複仇的心。所以啊,隻要我裝作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別人也就不會疑心。反而覺得我可憐。”浣月靠在貴妃椅上,懶洋洋地說。

淶兒聽完,歎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不過,這淑謙若是被罰,免不了去皇兄那裏哭訴一番。外人雖不了解我,但皇兄了解。他定會知道,事實上的確是我欺負了淑謙。所以,此時還需你去擺平。”浣月端起茶杯吹了吹其上的浮末。

“我?”淶兒指著自己,一臉茫然,“我能幫你什麼?”

“皇兄雖知我的性格。但他不知道你的啊。”浣月頓了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遭遇。隻要淑謙被懲罰的事闔宮皆知,物議紛紛之後,你去做我的說客變好。”

浣月見淶兒依舊一臉疑惑,放下茶杯繼續道,“這件事在皇兄看來是這樣的。天後害了我的母妃,我替我母妃報仇害了天後。可淑謙不知實情,隻認為我現在是出頭鳥,她要給我施施壓。”

“我對父皇的那套說辭對於他可不管用。他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會隻是防身抵抗這麼簡單。而且她的確是我姐姐,就算淑謙有所冒犯,但不至於我用術法欺壓她,非逼她和我母妃磕頭。而且他現在經過天後一事,定會對於我的認知陷入一種瑕疵必報,不擇手段的誤區。所以,他怕我會因為淑謙向父皇告狀之事,再次害她,而對我有所防範。”

“我不想他對我有這種認知和防範,這會影響我們日後的行動,所以,你隻需要向皇兄闡明,你在最絕望的處境時,是我救了你。而那日,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因為淑謙欺負了你。我剛剛出冷宮,若是任由他人欺負我的大宮女,我以後如何在宮中立足?”

“而淑謙被罰,那是父皇的評判。所以我並非那種瑕疵必報之人,我也並非是因為淑謙是天後的女兒,而想欺侮她。而你,跟皇兄說的時候,一定要無辜,一定要楚楚可憐,一定要說此事即因你而起,公主殿下也因怕您誤會而心神不寧。”

“皇兄此人最是心軟,你這樣說,他定不會再問下去。也會認為父皇是對我心中有愧而懲罰淑謙,不會去細想了。而你呢,也會在他心裏留下印象。隻要日後,我經常帶著你出入宮宴,讓你和他多碰麵。我再和他聯手查清你父親一案,恢複了你的身份。你和他,說不定也就...”浣月說到這裏,眯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淶兒。又衝淶兒比了個“是我嫂嫂”的嘴形。

淶兒臉紅了又紅,轉身給浣月沏茶,不再看她。

綾宮那邊雖平安無事,其樂融融。而淑謙的祥熙宮內,卻一片死寂。

父皇罰她禁足一個月,她昨日在浣月那裏已經受夠了氣,今日又被罰禁足,心中委屈更甚。又想起母後的遭遇,更是心中困苦。

“去,”她咬牙切齒的對身邊的大宮女淺兒道,“讓三弟即刻來見。”“可是...”淺兒一臉為難。“可是什麼可是,讓他想辦法進!跟他說他無論如何都要來!”淑謙一拍桌子,起身吼道。淺兒忙應了是,慌慌張張的跑出去。淑謙還是氣悶不已,一把把桌上的東西都掀到地上。

晚間,三皇子玉廉趁著月色來到了祥熙宮。他一臉嚴肅的走進去,看到淑謙坐在桌前獨自垂淚。“二姐...你還好嗎?”他頗為心疼地說。“三弟...”淑謙見弟弟來了,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嗚咽地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姐姐冤枉。玉廉也抱住淑謙,安慰著她,“二姐,以後這宮裏,就隻有咱們最親了。弟弟一定會為姐姐報仇。”他頓了頓,又道,“其實今日姐姐不來找弟弟,弟弟也有事來見姐姐。”

“何事?”淑謙擦了擦眼淚,抽泣著問道。“父皇雖遣散了所有鳳隱衛。但是,父皇心軟留給母後一個宮女,而她卻是隱藏的鳳隱衛之一。她今日下午,也就是你被罰之後,來信告訴我,在今日晚間侍衛換班之時,要我帶你前去見她。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父皇雖說懲罰淑謙,其實也並沒有讓太多侍衛看守。所以,以兩人的實力,出個宮還不算難事。

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鳳翔宮。趁著侍衛換班之時溜了進去。

他們來到風玨的寢殿。見風玨倚在床上,蒼老了許多,額間可見絲縷白發。神色頹廢,膚澤暗淡,容顏不再。已不再是以前那個威勢逼人,氣度不凡的天後。兩人見此,都撲倒她榻前,眼淚奪眶而出,握著她的手,哽咽道說不出話。

風玨見兩人來了,才揮手屏退一旁侍立著的侍女。“你們來了,坐吧。”她嗓音沙啞,頹然不已。來人不坐,隻是跪在床邊。淑謙趴在風玨旁邊哭泣著。風玨摸著她的腦袋,安慰著她。

又抬眼看向玉廉,見他眼眶泛紅,雙拳緊握,一副隱忍不發的樣子,心歎這個兒子,總算是長大了些。風玨緩緩開口,“我們長話短說。玉廉,你既然娶了妖界的郡主,且她父王正得妖王寵愛。所以,你有能力和旌雲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