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演出結束後,井瑾拉著許應柔去了LA一家名為Moon U的餐廳。
Moon U坐落在海灘旁,落日下波光粼粼的海麵近在遲尺,美景盡收眼底。
點過餐後,許應柔百無聊賴的看向窗外,晚霞將天空暈染成粉色,她恍惚間想起高三那年她和陳願一起看過無數次的餘暉。
“井瑾姐,好巧啊!”井瑾先許應柔一步抬頭看眼前走過來打招呼的人,在認出是宋夢盛的時候,井瑾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再一看,宋夢盛旁邊正站著陳願。
井瑾愣了一下,給了陳願一個“真有你的”的眼神。
越過宋夢盛,此刻許應柔陳願對上視線。三年未見,他雖眉眼未變,卻也不是當初她的少年了。相顧無言,他看許應柔像看一個不太熟的朋友。
“好久不見。”他說。
許應柔怔怔地看著他,怎麼也說不出話。
宋夢盛看出兩人端倪,沒等許應柔回答就笑著說:“原來大家都認識呀”,她挽上陳願手臂,“井瑾姐,我和陳願哥等下還要去The Grove,先走啦,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啊。”
宋夢盛和陳願走後,許應柔望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好久。他們短暫交錯,又分離在餘生江海中。
井瑾氣得吃不下眼前的晚餐,她放下刀叉:“我真的服了,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你看看她那個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宋家親生的呢。”
“好啦好啦”,許應柔拿了一個taco給她,“本來也是親生的。”
“你怎麼還幫她說話啊!”井瑾故作生氣,“陳願現在什麼眼光。”
“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嘴,快吃吧啊。”
許應柔低頭,看到他過得還好,身邊也有了新人,她甚至在那一刻有些釋懷了。
...
那天宋夢盛挽著陳願走出Moon U後,陳願停住了腳步。他看看了宋夢盛,又看了看她挽著自己的手,蹙眉道:“什麼意思?”
宋夢盛機敏地看向他:“因為我知道,她就是許應柔。”
陳願:“所以?”
“所以,我就想看看,你對她還有沒有感情。”
陳願淡扯嘴角,眼神裏滿是冷漠:“鬆手。”
宋夢盛錯愕地看著他,慢慢放手。
陳願轉身的瞬間,宋夢盛突然問他:“陳願,我到底哪裏不如她?我為了你來美國,為了你差點放棄進歌舞劇團的機會,我...”
陳願回過頭打斷她的話:“宋夢盛,這是最後一次,別再試探我,也別打聽她。還有,你來美國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
他把車鑰匙遞給自己的司機:“送宋小姐回家。”
是夜,陳願獨自一人來到LA一家常去的酒吧。酒保與他熟絡,名叫Alex,是位華裔。
他遞上一杯冰水,“I know you need...Whisky.”
在得到回答後,Alex轉身倒酒。
當陳願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時,Alex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一定是為情所困。Out with it(說出來吧)。”
陳願慢慢轉著酒杯,自嘲般笑了笑,“We’ve outgrowher(我們已經開始疏遠彼此了).”
“,你跟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有些不太一樣了”,Alex看著陳願仰頭又喝下一杯,“you are too rational,but you kimes love is not rational(你太理智了,但你知道...有時候愛不是理智的).”
淩晨一點,許應柔接到了一串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她睡眼朦朧,昏昏沉沉地摸到電話,放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