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是那麼好做的。
做大少爺就更難了。
這是剛上小一的藿行遠童鞋在做了幾年的保姆後深刻體會到的。
家中一雙父母外加一個小弟,父親每天不是忙工作就是忙陪老婆,自然帶小弟的重任就落在了他身上,誰讓姐姐被送去倫敦了呢?
長兄如父,父親說帶好小弟是他的責任。
不過還好小弟是隻吃了睡醒了吃不愛吵也不愛動的小豬,雖然每天喂他吃東西時他總會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害得他要給他換衣服,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衣服是洗衣機洗。
比較煩的是關家那兩隻小表弟。
他們的父母最近一段時間癡迷於四處遊玩,所以每次外出都會把他們的這對寶貝兒子送到這邊來,而他每次看到這對小魔頭就很頭疼。
今天是星期天,擅長畫畫的藿行遠童鞋本來和同有此愛好的同學約好了去外頭寫生,結果一大早就聽見客廳傳來哇哇亂叫的鬼吼聲。
“遠遠,珩珩和彥彥過來了,你在家陪他們玩,媽咪和阿姨去逛逛很快回來。”
母親一句話,兩隻小表弟外家自家一隻小豬就成了藿行遠童鞋星期天的額外任務。
既然母親要他陪他們玩,那外出寫生的活動自然就泡湯了。
這樣的改變讓一貫很鎮定的藿行遠微微有些不爽。
“遠遠哥哥,我今天穿了和彥彥不一樣的衣服,誰的最漂亮?”
“……”
已經在幼稚園混了兩年卻還死性不改喜歡比漂亮的關家兄弟倆又開始了第N次的攀比。
據說兄弟倆上幼稚園的第一天就把園裏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給比了個遍,還非得要幼稚園的老師說他們比其他小朋友漂亮他們才肯乖乖回到自己的班級。
這種愛漂亮的程度,比起關耀之小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到了令關耀之都自歎不如的境界。
“彥彥哥哥漂亮。”拿著一根棒棒糖吮得‘叭叭’響的藿行予小盆友望著一身五顏六色非常鮮豔亮麗的關彥小盆友說。
關珩小盆友一聽不爽了,瞪著小表弟問:“為什麼?”
“彥彥哥哥像糖果。”
“……”
關珩沒聽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藿行遠童鞋卻想翻白眼——小弟的意思是關彥的衣服五顏六色像糖果,而他對吃的東西最感興趣,當然會認為關彥最漂亮。
小弟就是一隻標準的吃貨小豬,連看個衣服都能聯想到糖果。
“予兒表弟,你說珩珩哥哥漂亮,哥哥給你巧克力吃。”關珩小盆友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巧克力遞到藿行予小盆友麵前誘/惑他。
理所當然的藿行予小盆友馬上改口說關珩最漂亮。
這引起了關彥小盆友的強烈不滿,也掏出了口袋裏的巧克力誘/惑藿行予小盆友。
最終結果是關家兄弟倆的巧克力都被藿行予小盆友吃了,卻還是沒能分出誰最漂亮。
這一幕讓藿行遠童鞋受不了的嗤了聲,心想這幫小鬼真是幼稚得悲哀,而更悲哀的是他的周末就要葬送在這群幼稚的小鬼手裏了。
“遠遠哥哥,你失戀了嗎?”
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下善於察顏觀色的關珩小盆友見表哥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好奇的問了句。
藿行遠童鞋立即很不屑的遞個白眼過去:“你知道什麼是失戀?”
關珩小盆友猛點頭,又說:“我上個月失戀了,我喜歡的佼佼老師結婚了,新郎不是我。”
“我也失戀了!佼佼老師說愛我,卻又嫁給別人,關關爸說這是水/性/楊/花。”關彥小盆友很氣憤的鼓著一張小臉控訴,額際的美人痣讓他看起來像生氣版的小仙兒。
“不對,楠楠媽說學生不能喜歡老師,這是亂/倫,要被雷劈的。”關珩小盆友糾正弟弟的說法。
“才不是,關關爸說歡歡姨和姨父亂/倫也沒被雷劈。”
“……”
兄弟倆就藿莛東和岑歡到底是不是亂/倫這個問題開始了爭執,藿行遠童鞋聽得滿頭黑線,無奈的直揉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