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放下筆,看著桌子上極具意義的符紙,心底莫名的有些感動,拿起符紙在小黑貓麵前晃來晃去,說:“琉璃琉璃,你看你看,我終於畫出符紙了!”
琉璃抬起腦袋看了一眼就低下去了,對它來說這鬼畫符還不如小魚幹的吸引大,夏風有些尷尬,特意摸摸小家夥的背,說:“琉璃,我畫出符拉,你看看,第一次就畫的那麼完美,我都想裱裝起來了。”
琉璃依舊不予理睬,夏風不甘心,又騷擾了幾次,終於忍無可忍的琉璃一爪子撓破A4紙,夏風楞了一下,很快就慘叫一聲,撿起一地的碎紙,眼角隱隱有閃光,可現在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他的處女作就這麼“毀於一爪”,琉璃跳下來撓了夏風一爪子,咬著碎紙片全部丟到了垃圾桶裏,夏風嗷的一聲就往垃圾桶裏麵掏,翻出所有碎片,捧在手裏一副心都快碎的表情,看真的是挽救不了了,隻能攤開手,任由紙片紛飛,除了歎氣,什麼都做不了。
夏風回到位置上,看琉璃依舊悠閑的吃著小魚幹,額頭上青筋爆出來,伸手想沒收了零食,可還沒碰到呢,手背上就被撓幾道血痕出來,夏風吃疼,縮回手,卻發現琉璃走到紙旁邊,張嘴咬住馬克筆,刷刷刷幾筆便鬆開嘴,回去吃小魚幹,夏風不太明白小家夥在做什麼,一看,發現紙上歪歪扭扭確實是寫上了一個“炎”字。
這小家夥在幹嗎?畫符?
夏風把紙拿了起來想一探究竟,但就在夏風指尖觸碰紙麵的瞬間,一團火焰瞬間包裹住他的手!
燙燙燙燙!
燙死了!
夏風風風火火的衝到廁所,水嘩嘩的往下流,火很快熄滅,夏風反複查看自己的手看看有沒有事,發現好像除了毛被燒掉了之外也沒有什麼事情,夏風鬆口氣,心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突然,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好似突然頓悟,又急衝衝回到位置上,說:“你也會畫符!”
琉璃喵喵了兩聲表示不想理夏風這種連8年玄術義務教育都沒看過的文盲講太多,跳下桌子,回頭又朝夏風喵了兩聲,夏風一愣,指著自己,問:“你讓我跟你走?”
琉璃喵了一聲就往門外走,夏風倒有些猶豫了,畢竟前幾天就是因為隨隨便便跟著它亂竄惹上大麻煩,萬一今天晚上也……
臨近8點,正好是散步的好時候,但行色匆匆的夏風跟在琉璃後麵一路來到了圖書館,正當夏風疑惑不解的時候,琉璃的雙眸在建築旁的陰暗處閃耀,夏風有些犯怵,但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依舊是沒有燈光的昏暗樹林,並且沒有現成的路,夏風隻能跨過低矮的灌木叢,還得小心落腳處的碎石,撥開最後一處茂密的樹枝,夏風愕然發現琉璃幻化了人形,而在她的前方,一間樣式古樸但高度僅有一人高的祠堂坐落於此,一根枯樹枝,吊著一盞低瓦數燈泡,一台吱呀吱呀叫的風扇吹著房梁上吊著的鹹魚,一把蒲扇慢搖,一首年代久遠的歌,一個哼著曲兒的矮個老頭,一切都顯得很普通,除了,那雙雖然被厚厚的眼鏡遮著,卻依舊明亮的眼睛。
“誰?”
矮小老頭撫著眼鏡打量2個不速之客,夏風冷不禁哆嗦一下,琉璃倒是不害怕,來到老頭麵前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老頭似乎明白了,打開貼著泛白春聯的門,不一會兒拿著兩本書出來,說:“人的沒有,妖的要不啦。”
他們在幹嘛?
琉璃又說了些話,看起來像是在哀求,老頭聽後皺緊眉頭,直擺手,說:“沒有沒有,那種東西我哪有的了。”
琉璃看似生氣了,小手就往梁上的鹹魚摸去,老頭急了,連忙攔住,說:“好啦好啦,我去找找就是了。”
老頭轉身走向屋子,這次拿出來的可是一大坨,晃晃悠悠的抱著出來哐的一下就往地上扔,坐回小板凳,說:“儂,書本子就在這裏,自己弄給他,兩條鯽魚記你賬上了。”
琉璃拉了拉夏風的胳膊,夏風雖然搞不懂這些書是幹啥的,但還是彎腰把書撿了,可小老頭卻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哆哆嗦嗦的像是說不出話來,“你你你,活的!”
夏風楞了一下,我都在這站了大半天了你才發現了,說道:“我的確是活的……”
“誒!還能說話!怎麼,你,你能看見我?!”小老頭嚇得一溜煙跑進了屋子裏,摔上門,在門裏麵罵道:“你腦子瓦特是吧,怎麼把人帶到我這裏來!他他是什麼人?萬一是北邊的那些人,他們肯定會收掉我這身修為,你這個小家夥怎麼就不聽話呢,什麼,他不是北邊的人,還救過你?還是從那隻老鼠嘴裏麵?那你不會帶他的魂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