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這是怎麼了?”年輕的警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剛剛還下令控製局麵的領導說出放人的話,老隊長對他搖頭示意別問,所有人都被放開,圍觀群眾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失去了興趣,人群一散開,夏風也覺得嗓子口似乎還留著一些腥臭的味道,幹嘔了幾下,抬起頭,恰好看見坐在車上,麵無表情的中年人在盯著自己。
此時穿西裝的胖子正在指揮手下人把炸掉的車門往車裏麵抬,夏風一時間愣住了,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從茫茫人海中直接找出自己,張開嘴想大聲喊出凶手是誰,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卻怎麼都沒法喊出口。
就像咽喉裏被塞住一團棉花,聲音被堵在裏麵,隻能目送對方緩緩離去。
周冬一這時候回來了,看2人眼睛都放在車上,在兩個人麵前比劃兩下,說:“誒誒,你們2個怎麼了?看什麼嗎?行了行了,別看了,夏風,趕緊去把腦袋洗洗,咱們蹭飯去。”
“啊?”夏風回過神來,問:“又蹭飯?為啥?”
“你小子立了功,我想著應該犒勞你一下,但是咱人窮的請不起,隻能借別人的東風。”
“立功?”
“好了好了,別管了,小娣,你也把衣服換回來吧,不然待會兒非得走不開。”
兩個人被推著回到社團所在的帳篷,就算不情願但車已經開走了,夏風把腦袋衝一衝,鼻腔裏又充斥著血液的腥臭味,睜開眼,腦袋上洗下來的汙漬把整個水槽染成紅色,像是蔓延開來的鮮血。
周冬一說去收拾一下但肯定沒那麼快,夏風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隻想著一個問題。
我今天,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人溜著溜著,不知為何又回到了發現白裙的地方,給周冬一發了個地理位置信息,看見警方收起了警戒帶,正在對發現的學生做筆錄,有幾個校領導模樣的成年人也在與警察交談著,雙方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夏風溜到另一麵牆後麵,慢慢的靠近,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話:
“那個學生要心理輔導。”
“是是是。”
“不要讓人提起這件事。”
“注意網絡上的影響,把控好網絡平台,不要讓謠言傳播出去。”
“是啊,這對學校的聲譽不好。”
“是……”
“那江科長……”
“行,就按您說的辦。”
江科長?夏風想在靠近一點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從牆角探出半個腦袋,可以看見那些校領導圍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以他為中心討論著,幾個人並沒有產生太大的爭執,短短幾分鍾便想出了解決辦法,正當夏風想再聽聽這裏麵會不會有相關信息,眼前忽然掛過一道白煙,一枚散發出讓毛孔瞬間繃緊寒氣的冰錐嵌入了牆體!
夏風一驚,已經顧不得確認被擦過的鼻尖有沒有受傷,身體向後一晃,從隱蔽之處突然衝出灰色身影伴隨著布匹撕裂的嗤啦聲徑直衝到夏風的麵前,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冰冷且堅硬的武器抵在夏風的脖子上,隻要在進半毫米就能輕鬆切斷任何事物。
夏風被人強行抵在牆上,他甚至不敢低下腦袋看看麵前的人是誰,想說的話都被寒氣凍住了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這真的是人類可以擁有的速度嗎!
“慢著!”正當夏風以為自己今天就交代在這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及時喝止了刀刃想在某人脖子上的劃道口子的想法,夏風終於可以舒服的喘口氣了,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新鮮空氣,剛才的他可是連呼吸都不敢啊,生怕自己的動作直接讓脖子體會到什麼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緩口氣的時間,夏風也終於看清了麵前究竟是誰了。
一位白發白眉的少女站在那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住了,手裏拿著的是透明的冰刀,夏風終於明白剛才是什麼頂著自己脖子了,少女皺著好看的眉,任由狂風吹散自己純白如雪的長發也不肯讓夏風離開自己視線半秒,手裏的半尺長的冰刀裹著與時節不符的寒氣,仿佛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哪怕是穿著現代職場的西裝,卻也難以掩蓋自身固有的危險氣息,那絕對不是和平環境中成長的人會具有的。
但除了夏風,其他人對出現的少女卻有著他樣的印象,亭亭而立的漂亮少女到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別致的觀景點,被噪音引來的人們臉上都浮現相似的笑容,這些人卻有一個異類,他可以隨隨便便的走到少女的身邊,夏風立馬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說道:“江局?”
江封嵐,這個被周冬一一口一個江局的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在口袋裏掏了掏卻隻拿出一個兔子裝飾的頭繩,說:“回車上把頭發綁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