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蓉帶著丫環離去之後,呂雲陌站在原地,身體溫度比地上的白雪還要冰冷。
不可能的,她當時做的那麼隱晦,不會有人知道是她謀害了呂雲曦。
再說了,燒死呂雲曦的人又不是她,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呂雲蓉和呂雲歌看來都不能留了。
望著呂雲歌離去的方向,呂雲陌暗自咬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了我。”
上官燁揮手示意暗一離開,呂雲歌知道他有話想單獨和她說,便讓紫陌和暗一留在原地,自己推著上官燁慢慢朝偏僻的地方走。
“不知王爺想和我說些什麼?”
一直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呂雲歌一直不見上官燁開口,眼看越走越偏僻,這才無奈先開口說話。
上官燁眼角餘光瞥向暗處,臉上帶著淺笑,沉聲道:“那邊人太吵鬧了,多是攀榮附貴之輩,不想去湊熱鬧所以才想找一個清靜一點的地方賞梅。”
上官燁說完便聚精會神看起麵前的梅花,好像真的在賞梅一樣。
呂雲歌站在原地,突然覺得後背有些涼,心裏升起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未等她回頭查看,遠處便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
握住輪椅的手稍微緊了緊,呂雲歌望著從四麵八方跳出的黑衣人,心裏憤怒的大罵。
她就知道跟皇家的人扯上關係會倒黴。
看著上官燁用一把普通紙扇擋住襲來的長劍,呂雲歌強行把恐懼咽下喉嚨,三番四次在心裏警告自己,不準叫。
長劍劃傷了胳膊,呂雲歌臉色蒼白痛哼了一聲,七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倒地不起。
“快推我去那間屋子。”上官燁聲音異常沙啞,這時呂雲歌才察覺到他的不對。
嘴唇泛青,手背青筋直冒,額頭冒出的汗水都是灰色的,明顯是毒發了。
顧不上胳膊的疼痛,呂雲歌將上官燁推進一間小屋子,隨便關上房門。
“你先走吧,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你跟著我很危險,沒想到他竟連一個殘廢都容不下。”
上官燁眼裏的悲痛仿佛要溢出來,呂雲歌站在原地麵露猶豫。她當然想走,可是誰都知道她和上官燁一起離開,如果他出了事,自己又怎麼能脫險,呂雲陌和白芯肯定會找借口弄死她的。
“怎麼,你也看不起我這個廢物王爺嗎,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上官燁臉色陰沉望著呂雲歌,突然將手裏的紙扇扔向她,然後劇烈咳了起來。
呂雲歌臉色凝重,然後轉身推門離開。
反正是上官燁叫她走的,她又沒武功留在那裏或許還是個麻煩。
向前走了一會,遠處的刀劍聲還在繼續,呂雲歌突然捏緊了拳頭。她不能就那麼走了,上官燁不能出事,否則她脫不了幹係,跟皇家的人講不了道理。
呂雲歌大步往小屋子走去,進屋後便看見上官燁胸前有一大片黑血,吐血後已經陷入昏迷。
見上官燁隻是昏迷呂雲歌鬆了一口氣,捏住他的手腕內力開始在他體內遊走。
黑色的氣息已經在慢慢侵蝕他的心髒,她若晚進來一會,上官燁肯定就毒發身亡了。
沒想太多,呂雲歌隻知道上官燁不能死,開始用內力慢慢將上官燁心髒的毒清除,還將劇毒安撫下來。
“好厲害的毒,要想徹底清除恐怕需要好幾年的時間,真是一個倒黴的王爺。”收回手呂雲歌見上官燁還在昏迷,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內力用盡呂雲歌站起後直接摔倒在上官燁身上,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呂雲歌才撐著上官燁胸膛慢慢站了起來。
“虧大發了,用盡內力不說,還得不到一點好處。”
呂雲歌緊皺秀眉滿是不悅,饒是上官燁俊朗的容貌都撫平不了內心的不滿,臉色蒼白腳步虛浮離開了小屋。
房門剛剛關上不久,本來應該昏迷的上官燁睜開了雙眼,暗一從房梁上跳下站在一旁,神情無比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