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蘭說的話之後,呂雲陌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小妮子,不知道突然之間,是準備同自己商量個什麼事情,還搞的似乎是非常神秘的樣子,卻也覺得可笑。
在呂雲陌的眼中,就好像是不管眼前的人做些什麼也好,都依然覺得她全身上下都在和自己詮釋著一個字,那就是蠢。
之所以這般的感覺,想必她自己應該還是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將自己所交代的事情給搞砸了,現在還留著她在府中,便已經是自己最大的寬恕了。
她也不是不想要將小蘭給趕出去,隻不過思慮再三,好像身邊就是應該有個需要自己信任的人在才對。
雖然說小蘭確實不是一般的愚蠢,但是相對來說,她當真是對自己非常的忠心,任何的事情交給她之後,自己都要比以前安心許多。
雖然說是真的盡全力也做不好,可是至少絕對不會背叛自己,這一點呂雲陌的心中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說吧,到底怎麼了?”呂雲陌見到小蘭一臉難過的神情,皺了一下眉頭,想著不會是自己讓她做的什麼,又給鼓搗砸了吧,不過現在除了末月的事情,就是荷包了。
不過荷包卻也不是太著急,如果最後她真的繡的不好看,自己便直接上街去買一個算了,也沒有多少錢,樣子也比較華麗,回來更加討自己母親的喜歡,還能夠在眾人的麵前顯示一下自己的手藝,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想著,呂雲陌便已經打好了這個主意,根本就不想要管小蘭都已經繡了一半的荷包,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因為不管是長成什麼樣子,最後都不一定可以入得了自己母親的雙眼。
“主子,奴婢的姐姐染上重疾,奴婢很想要回去看一看。”小蘭在這話剛剛說出口的一瞬間,眼淚便瞬間從眼角流了出來,就好像是控製不住的泉水,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
樣子倒是也還真的楚楚可憐,讓人覺得心生憐憫,不過那是正常人的想法,對於呂雲陌這個冷血的人來說,別人的姐姐生病了,那也是別人的親人,和自己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為什麼要讓自己為難的去放了眼前的人回家。
如果小蘭走了的話,自己身邊就沒有個能夠幫自己辦事的人了,那她該怎麼辦。
到底是姐姐重要,還是她這個做姐姐的比較重要啊?心裏麵這樣想著,呂雲陌竟然有一點生氣起來,她沒有想到,小蘭居然都沒有那麼一種想要為了自己鞠躬盡瘁的心。
“現在府中有這麼多的事情,你說走就走,那怎麼行啊,回來萬一要是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我怎麼辦?”呂雲陌毫不留情的便直接駁回了眼前的人的請求,語氣說的很是強硬,搞的好像她多麼有道理一樣,弄得小蘭咱在原地一臉的不滿。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呂雲陌居然會不同意,不過仔細的想想,眼前的人素來戒心都是比較強,現在如此不放自己走,很有可能也是害怕,若是自己走了之後,末月的事情真的事發,回來找不到一個替罪羊,她這是擔心自己逃脫啊。
小蘭的心中就是如此的想著眼前的人,狠狠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在呂雲陌轉過頭看向的她時候,迅速的低下頭,不敢太過表現出來,可是心中卻已經恨眼前的人到了極致。
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遇到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可是親情卻是不同,那是一個人生下來,就肯定會聯係到的,自己與姐姐一直以來都是相依為命,現在姐姐出事,自己竟然都不能回去,哪怕就算是看她的最後一眼。
想到這裏,小蘭的眼淚更加不爭氣的掉落在地上,想著那信中所說的內容,姐姐的病,大夫都已經說了根本就沒有可能治好了,隻能是等著辦理後事。
而姐姐是托著自己十分虛弱的身體,找到了村子裏麵唯一一個讀過書會寫字的書生,簡單的寫了這個家書,告訴自己,她隻是想要臨死前見見自己而已。
那信中畫了很多的符號,都是一些自己本身並不知道怎麼寫的字,姐姐一定是囑咐了書生,讓他不要直接寫那麼複雜的字,省的回來會讓自己不認識。
弄了那麼多的畫符,可是自己卻全部都看懂了,這就是姐妹之間心靈相通的原因吧。
越是這樣的想著,越是開始有一些難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