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站在旁邊伺候著上官燁的暗一,看見此時他這個樣子,額頭上麵一點點密密麻麻流下來的汗水,都能夠知道麵前的人此時究竟是在承受著多大的苦楚。
可是全程都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而是一直都在咬著牙堅持著,因為呂雲歌強調了必須要泡一個時辰,不然的話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所以上官燁再拚盡全力去堅持著此時的狀態和情況。
而旁邊的暗一也是真的感覺到了自己主子,到底對於恢複雙腿這件事情是有多麼的渴望。
回想起來自己之前竟然還以為麵前的人其實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重新站起來了,也還真的是一個很傻的想法,這怎麼可能呢?
誰不希望像是一個正常人一般的活著,無論如何也好。
一個時辰終於到了,暗一和下人趕緊將上官燁從裏麵給扶了出來,將上官燁放在床上,此時都已經疼的有一點快要暈厥過去的上官燁,已經顧不上雙腿上麵上麵感覺,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子,猙獰的皺緊了眉頭。
而這個時候下人也趕緊送進來了,之前就煎好的藥,這是用來止疼的,也是呂雲歌準備好,說是在上官燁進行藥浴之後,就趕緊服用下去,可以很好地緩解身體上麵帶給自己的不舒服。
喝完了藥之後,上官燁便躺在床上睡著了,暗一看著此時的上官燁終於比之前的狀態平複了很多,也算是呼出了一口氣,剛才看著上官燁的樣子,要知道可是真的把他給嚇一跳,那樣的王爺,可是他之前都沒有看見過的。
不過隻要是能夠康複,現在遭受到再多的苦難卻也應該是值得的,而且看著王爺的樣子,相信他的心裏麵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經曆的這些。
第二天早上,呂雲歌便帶著自己的銀針還有很多的藥材來到了王府,上官燁則也是早早就起來了,原本以為睡醒之後,雙腿還是會劇痛,可是沒有想到不僅僅沒有疼痛,反而就是覺得輕鬆了不少,正在書房裏麵寫著給皇上的奏折,就聽到下人說呂雲歌過來了。
“雲歌,你來了?”上官燁看見呂雲歌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藥箱,就知道她肯定是準備過來繼續給自己治療了,看著麵前的人這般認真的樣子,讓上官燁的心裏麵也非常的高興。
因為他覺得,隻要是兩個人可以一起努力,那麼自己想要康複站起來這件事情,基本上就不能夠算得上是屬於什麼大的問題了。
“昨天的藥浴一定疼壞了吧?第一次肯定是有點疼,到後來慢慢的疼痛就會減輕的,主要就是因為還在生長的原因。”看著眼前的人,呂雲歌笑著說道,然後將手中的一顆藥丸遞給了麵前的上官燁,讓他服下去。
這是清心丸,可以驅散一些早晨的毒素鬱結,上官燁根據呂雲歌的安排,和她一起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退去了上衣,畢竟都已經是快要成親的兩個人了,此時也的確真的沒有必要彼此之間計較著那麼多的事情。
呂雲歌將銀針拿了出來,開始給麵前的上官燁紮針,幾乎是身上每一個地方都紮上了銀針,活絡了筋骨之後,感覺確實就是舒服了很多,上官燁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疼痛和不適。
但是就在他放輕鬆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一陣眩暈,好像是遭受到什麼巨大的衝擊一樣,其實是呂雲歌給了他脖子一個重要穴道紮進了銀針。
也是呂雲歌故意這樣去做,將麵前的人給弄的暈厥了過去,因為接下來的治療會非常的疼痛,很擔心上官燁並不能夠完全的承受的住,但是現在這樣的話,就會變得不一樣起來,自己做什麼也都輕鬆了很多。
而且呂雲歌相信上官燁肯定是願意理解自己的,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並沒有什麼私心還有惡意。
看著眼前緊閉著雙眼躺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呂雲歌呼出一口氣,其實這真的應該就是一種極大的信任,不然的話,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將自己最軟弱的一麵表現在你的麵前呢?
紮針之後,便又繼續開始進行著運功,給上官燁的身體裏麵不斷的輸送著真氣,試圖裏麵將裏麵的毒氣全部都排出來,上官燁期間眉頭稍微有一些鬆動,因為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
而呂雲歌則是加大了自己的力度,盡量的一次性可以多逼出一些毒血出來,這樣就能夠減輕麵前的人身體上麵所負擔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