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淺翳小心翼翼瞅著皇上,皇上看著辰王,辰王笑了笑,看向陳淺翳。
“到時候本王做陳公子的引薦人便是了,少花點時間在不必要的地方,就能多花點時間在重要的地方。”
陳淺翳堆笑著,她覺得好冷啊,脊背都涼颼颼的,是不是池子裏的大魚把水濺到她背上了呀,什麼是不必要的事,什麼是重要的事,她怎麼聽不懂呀。
不過,有引薦人引薦便可以省去一個參賽環節,這還是頭一次聽說,陳淺翳悄悄打開骨環,把方才這一段記錄進去。
“陳公子,怎麼了?”
耳邊傳來關切的聲音,陳淺翳因為操弄骨環太久沒有動靜,皇上還以為她嚇到了。
“啊,沒事,隻是離開客舍驛有段時間了,在下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是否可以先出宮呢?”
話一說出口,陳淺翳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跟皇上討了賞賜,還得了辰王的人情,理當千恩萬謝磕頭謝恩,可是她在皇上跟辰王交談的間隙“走神”了,回過神來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想出宮。
陳淺翳眨巴眨巴眼睛,站起身抬手行禮,“今日得了陛下跟辰王的恩惠,按照家鄉的習俗,淺翳本該敬酒三杯聊表謝意,怎奈莊園中的事情尚未處理妥當,又在宮裏小住兩日,實在不能流連了,還望陛下和辰王恕罪。”
借著深深一揖的動作,陳淺翳稍稍鬆了口氣,跟這些古人說話,越是文縐縐的,就顯得越尊敬,雖然聽著累,但是受用。
皇上聽了,並沒有怪罪陳淺翳,倒是笑了笑,十分體諒陳淺翳,恩準她出宮了。
“皇宮太大,陳公子不認識路,本王送你一程。”
陳淺翳弓腰拜謝,辰王突地插嘴,她腳一軟,差點栽下去。
不怕任務對象編鬼話,就怕辰王殿下說胡話。
辰王要送她?
皇宮太大不識路?
難道偌大的皇宮裏就沒有宮女太監什麼的嗎?要送也不用辰王親自動手吧。
“就不勞煩辰王殿下了,皇宮雖大,但總有宮人可以帶路,請辰王留步。”陳淺翳很緊張,皇宮很大,隻靠她自己一時半會真走不出去。
陳淺翳盯著辰王,見他抬手理了理衣擺袖緣,就要起身,卻聽他喊了一聲,“九洲,送陳公子回客舍驛,務必要安全送到。”
聲音一落,九曲橋那頭跑過來一個年輕男子,看行為裝扮,應該是辰王的侍衛或者家仆之類的人。
總之不是辰王自己動手就行。
“陳公子,請吧。”
陳淺翳行過禮,便跟隨這個叫九洲的人離開了。
辰王端坐著,麵色溫和,等到禦花園中看不見陳淺翳的身影,他才收回目光,捏起茶杯細細品嚐,茶水雖有些涼了,但勝在香氣猶在。
“長憂,你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了?”皇上拍了拍辰王的手臂,頗有些長輩訓話般的語重心長,“你雖然有了瑞兒,但也不能亂來啊。”
皇上以為辰王這麼做是為了避婚。
辰王如今才二十六,正是年輕的時候,長得又好看,加上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辰親王,又能在馬背上指揮軍隊打勝仗,可以說是文韜武略皆為上品,別說帝都之中適齡的王公貴族家的女兒整日盯著辰王,就連隔壁國家的公主也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