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個男人是誰。”陸凜雲避開了陳淺翳的問題,“你們的關係,看起來很不錯,淺溪,你沒忘記任務守則的規定吧。”
陳淺溪這個名字對於陳淺翳來說已經很遙遠了,乍一下被人提起,她有些恍惚。
“時刻不忘。”陳淺翳看向陸凜雲的眼睛,“我並沒有影響到辰王。”
陸凜雲沒說話,他繞著陳淺翳緩緩踱步,視線緊緊黏在她身上,不偏離半分,“你這是,女扮男裝。”
難怪他覺得陳淺翳的裝扮怪怪的。
“是。”陳淺翳應道,“我現在改了名字,叫陳淺翳,不過任務結束之後,我還會改回來的。”
“聽他說你腳受傷了。”陸凜雲突地鬆了語氣,“你先坐下,身體要緊。”
陸凜雲細細琢磨方才剛見麵時的情景,陳淺溪改了名字,似乎連性格也改了。
她以前不會與人那麼親近,也不愛說話,更不會養鸚鵡兔子這些小動物,這三年來,她除了外貌仍然是他認識的陳淺溪,還變了多少。
還是說,這些改變都是因為任務,等任務結束後,她就會卸下偽裝,重新做回真的陳淺溪。
“你們現在住哪?”陳淺翳看著卓卓,視線又挪向孔清霏,“如果不違法任務規定的話,你們可以和我一同住在雙珠園。”
特訓隊全員住進了雙珠園,美珠和靈娘麵對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多少有些不適應,不過既然這些是公子的舊相識,她們過段日子是可以適應的。
雙珠園佳肴珍饈,熱鬧了一晚上,陳淺翳說了,這是給特訓隊接風。
而辰王府那邊,冷冷清清,用了晚飯之後,辰王一人悶坐在書房裏,一遍一遍回放今天的事。
辰王雙手交疊撐著下頷,書房裏很暗,隻有一盞燈裏燃著微小的火苗,時不時被捉摸不透的風挑逗一下,好幾次差點被撲倒。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辰王耳朵動了動,他眼皮抬也不抬。
“王爺,是否又遇到什麼難辦的事了?”
雲樹挑亮燈火,抬不起頭的火光一下挺直身軀,照亮整個書房。
“明日,舞樂盛典開始報名了……”轉念一想,明天陳淺翳還要去一趟京兆尹衙門,旋即改了口,“後天你去一趟陳府,讓她過來一趟,就說舞樂盛典開始報名了。”
他是歸矣莊園初試免試的推薦人,就不信陳淺翳會不來。
聽說今日那群人在陳府住下了,辰王捏了捏拳頭,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王爺……”雲樹想安慰辰王,她已經許久,沒看到王爺如此焦心了。
“明天記得去賭坊提錢。京兆尹要判了。”辰王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翌日,果然如辰王所說,京兆尹派了張三上門傳喚陳淺翳去京兆尹衙門。
陳淺翳沒再讓衛百浪推輪椅,而是趕了馬車過去。
招搖一次就夠了,她不想再招搖了,現在五章閣的名聲已經夠響亮了,不需要她再做些什麼博取關注。
衙門大堂裏隻有陳淺翳和衛百浪,不見陸準和他的是侍從。
“陳公子,腳傷如何了?”案子一解決,京兆尹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恭喜陳公子,陸公子撤回訴狀了。”
陳淺翳看得出來,京兆尹在極力掩藏嘴角的笑,她配合著深深一揖,“這些多虧了大人,大人為百姓著想,為在下洗清冤屈,解開了一個莫大的誤會。”
“過獎了,為民著想是本府職責所在。”京兆尹笑眯了眼,“陸公子能找回玉佩,陳公子能擺脫誤會,多虧了辰王。”
這件事跟辰王有什麼關係,陳淺翳眨眨眼睛,難不成是辰王收買了陸準,難不成辰王昨天就跑來府上告訴她結果。
不過,陸準是這麼好擺平的人嗎。
再說了,她把玉佩給了少主,這和辰王沒什麼關係吧。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以說來聽聽嗎。”她倒要看看,這裏麵到底藏著多複雜的關係。
“事情很簡單,辰王抓住了偷玉佩的賊,玉佩就找回來了。”說起這件事,京兆尹又是一臉敬佩,“能抓到少主奪回玉佩,辰王的謀略不簡單啊,可惜少主太過厲害,最後還是讓他跑了。”
石錘了,少主被辰王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