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後陳淺翳進府了,兩邊相處不愉快,到最後再好的感情也會磨滅幹淨。
“父王跟陳公子說過嗎?陳公子不會還不知道父王對她的意思吧。”瑞兒捂嘴驚呼,“雖然瑞兒還是個小孩子,但瑞兒看得出來,陳公子對父王,隻有平民對王爺的尊敬哦。”
林瑞恒那個尾音,聽得辰王想揍人。
辰王也不是不能感受到陳淺翳對他的疏遠,或許真的就像是瑞兒說的那樣,陳淺翳對他,一直保持著平民對王爺的敬重。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想法。
可是陳淺翳對少主就不一樣,她經常跟少主說話,少主半夜闖進她的房間她也不生氣,少主還抱過她好幾次。
想到這,辰王牙根一酸,他連陳淺翳的手都沒碰過。
是他的身份讓她覺得太過遙遠了嗎。
難不成她喜歡少主。
“父王在懊惱什麼。”林瑞恒下了椅子,跑到辰王跟前,他推開辰王的手坐上他的大腿,“父王跟瑞兒說說看。”
辰王把瑞兒抱在懷裏,別看這孩子才六歲,但他極其聰明,帶著宿慧一般。
瑞兒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怎樣可以從憤怒的皇帝手中撿回一條命。
知道怎樣可以以弱勝強,扳倒強大對手的同時把自己送上高處。
他能有命活到今天擁有現在地位,有一部分功勞是瑞兒的。
辰王經常讚歎,瑞兒比小時候的他聰明多了。
可能十二歲的他還趕不上一個六歲的瑞兒。
“她可能喜歡上其他人了。”辰王一臉憂傷。
同時也慶幸,陳淺翳喜歡的是少主,還不算很糟糕。
“父王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林瑞恒摸了摸辰王的臉,算是安慰他,“可是父王你都還沒開始,怎麼就結束了,父王別難過,還有瑞兒。”
機會不是一點都沒有了,如果把少主的機會挪過來,說不定事情會出現轉機。
他這自己吃自己的醋是怎麼回事,真酸。
陳淺翳在回府的馬車上晃了一會就清醒了,她在辰王府舒舒服服過了一下午,還沒想好該怎麼麵對回去的風暴。
敢放陸隊的鴿子,就是找揍。
陳淺翳麻溜地跳下馬車,她沒走正門,悄咪咪溜到後門,趁著沒人,一個閃身溜進雙珠園。
堂堂雙珠園的主人偷偷摸摸走後門,要是再發生陸準那樣的事,她有理也說不清了。
後門沒人,小路沒人,陳淺翳越跑越歡快,房間就在前麵,她先進去躲著,能多一時是一時。
“陳淺翳!”
才推開房門,威嚴到甚至有些凶狠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陳淺翳瞬間定住了,她猛地站直身子,雙手緊緊貼在身側。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陸凜雲狠狠瞪了一眼陳淺翳,抬步進了陳淺翳的房間。
陳淺翳癟癟嘴,跟了進去。
陸凜雲一進門就聽到屋內有“嚓嚓”聲,他視線在屋內移動,衣櫃,桌椅,床鋪,都飛速從他眼前掠過。
最後陸凜雲在屋內一角發現一個籠子,走進一看,裏麵兩隻通體雪白的小白兔在啃胡蘿卜。
淺翳什麼時候喜歡上養兔子了,陸凜雲一臉鄙夷。
“把房門關上。”陸凜雲先坐下了,他指著對麵的位置,“你坐著。”
陳淺翳吐了吐舌頭,挨罵時間到。
“你今天去哪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你的人影,你不會忘了昨天答應我什麼了,結果一大早,你的丫鬟來告訴我說你出去了,然後到剛剛才回來。”
聽那個叫美珠的丫鬟說陳淺翳去辰王府了,陸凜雲氣就不打一處來。
明明是他先約的陳淺翳,結果她爽約,還是因為要去見另一個男人,一去就是一天,也不知道能有什麼大事一整天都不會來。
“美珠不是丫鬟。”陳淺翳小聲辯駁,“是這邊生意上的事,我求著別人王爺辦事,總不能把他撂在那裏吧。”
這件事怪她疏忽了,忘記舞樂盛典報名的日子。
多虧了辰王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上,她還得好好感謝辰王。
又是這邊生意上的事,陸凜雲一捶桌子,她在這邊就那麼忙,這邊的事就那麼重要,反正她到時候都要跟他一起回去,管那麼多這邊的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