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淺溪趕緊捂住辰王的嘴,她微微仰起頭,真摯的眼眸正映入辰王的眼簾。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最大的秘密已經被我揭穿了,如果剩下的事,說出來就是揭你傷疤,令你難過,那還是不要說了,你痛苦,我也不好受。”
最開始的時候,她仗著發達的骨環,無所顧慮地搜集這裏的信息,隻要是她需要的、好奇的,都紛紛被納入監測範圍。
她曾經還企圖監視辰王府的一切,這個朝代的人在骨環麵前,毫無隱私可言。
可經曆了最近的這些事,她才發現,她不過是打著調查的名義肆意窺探別人的秘密,最險惡的是她,最無知的也是她。
骨環是這個朝代的禍害,它不該被應用在這個時空。
陳淺溪摸上自己的左手腕。
辰王執起陳淺溪的手,輕輕握住,“你不答應我,我心裏最難受,你明明喜歡我,你明明對我有感情的。”
陳淺溪笑了笑,眼神不變,“其實,我和少主,也是一樣的。”
一聽陳淺溪還是選少主,辰王蹙眉,當即否定,“他,不行!”
陳淺溪隱隱約約聞到一股酸味,“你幹嘛吃自己的醋?”
她不由得笑出聲來,這般吃醋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辰王笑不出來,少主和他雖是同一人,但兩人的差別很大,“辰王他的生活中雖然大大小小的麻煩事不斷,但他能哭能笑有感情,他還是個人,他能給你安穩的日子。”
所以當年,他一開始是選擇走升官之路就是因為這個,一個能落地、有血有肉的人,可以更方便地做一些事情。
“但少主冷漠無情,他行走在黑暗之中,過的都是刀刃舔血的日子,他的世界隻有殺戮,我不希望你接觸這樣的世界。殺手不能沾上感情,一旦有了感情,就離死期不遠了。”
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他成了殺手盟少主,在暗中行事也能接觸到不少事情,但還是沒有直接麵對得到多,畢竟少主是見不得光的人。
陳淺溪不是很明白,“可你不是也說,辰王也隻是靠著皇恩過活嗎?沒有勢力,沒有力量,至少少主手裏的東西,都是真真正正掌握在他手上的呀。”
隻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才能帶來安全感。
辰王沒有急著回答,他抱著陳淺溪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才慢慢在她耳邊低語,“辰王府有了辰王妃,就在京城中活過來了。”
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陳淺溪覺得自己的臉瞬間燒起來了,她垂下腦袋遮住表情,微微翹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心情。
“我得考慮考慮。”陳淺溪現在就想賴在辰王懷裏,怎麼也不離開,但在她這邊的事情沒解決之前,她沒法給出確切的答案和承諾。
但既然陳淺溪願意考慮,這對於辰王來說已經成功一大半,他心情大好,就差蹦到天上把月亮摘下來給陳淺溪了。
“好,好,好。”辰王連說三個好,陳淺溪都這麼說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他拉著陳淺溪,兩人湊近得不能再近了,“你聽我說……”
兩人在房頂上嘀嘀咕咕直到深夜,重新回到地麵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京城裏早已安靜下來,有宵禁在,誰也不能輕易上街。
親王貴族也不例外。
陳淺溪看著一臉無辜的辰王,挑眉,“你故意的。”
辰王佯作一臉嚴肅,強撐著把嘴角的笑意收的幹幹淨淨,“我沒有。”
他隻不過看陳淺溪難得願意跟他說話,就聊久了一點,順便說了點其他的事情,把她回府的時間耽擱了而已。
“既然都這麼晚了,你就留下來吧。”辰王眨了眨眼睛,“宵禁時分上街,是要被抓起來的。”
說著,辰王手一揮,做了個抓的動作。
陳淺溪被辰王幼稚的行為逗笑了,她何德何能,能遇上這麼一個人。
前幾次她都推開辰王,但辰王仍然沒放手,這一次,她也不打算放開了。
“帶路。”陳淺溪主動牽上辰王的手,麵上露出少見的笑,明媚純淨。
辰王愣了,他眼眸一掃,親眼看見牽在一起的兩隻手,又捏了捏陳淺溪的手,才敢確信是真的,他反手握緊陳淺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