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侯爺,您回府啦!”
甫一進門,之前去獅子峰尋秦越的中年管家就滿臉欣喜的迎了上來,上次他不僅沒能將秦越叫回府,反而任秦越一個人離去,回府之後,很是被秦烈責罵了一通。現在見秦越安然回府,那顆一直吊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殷勤。
“福叔,侯爺和夫人呢?”
秦越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回少侯爺,侯爺和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府裏等著您呢,我這就帶您過去,要是知道您回來了,不知道得有多歡喜。”
那福叔立即開口回道,一邊開口一邊在前頭引路。
“勞煩福叔了。”
秦越依舊淡淡的點了點頭,邁步跟在福叔身後。
之前秦烈讓福叔去找他,再加上這一次,他擊殺了餘子俊和餘少堂的事,都得及時和秦烈通個氣。
雖然當時祁逸飛並不認識自己,但是畢竟見過自己的樣貌,加上他的出身和郡守府的實力,要找到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即便以鎮西侯府的實力,倒不懼郡守府和青嵐宗任何一方,但事先總得有個準備,免得事到臨頭難免不夠周全。
“少侯爺,已經到了,您請進,侯爺和夫人正在裏頭等著。”
兩人不緊不慢的行走了約莫十分鍾許,福叔才在一座院落前停下腳步,向秦越開口道。
“有勞福叔了。”
秦越點頭示意,旋即推門而入。
前行幾步,便見一身戎裝的秦烈和一身華麗宮裝的藍雪如此刻正坐在廳堂之內,遠遠的看向他。
甲不離身,這是秦烈的一慣風格,無論是在軍營還是在侯府,從未有不著甲的時候。
按秦烈的法,大楚西疆不靖,片甲不得離身。
看著兩人的神色,秦越不由加快了腳步,躬身行禮道:“爹,娘!”
這一聲爹娘出口,秦越雖然心裏稍顯有些別扭,但也並無大障礙,畢竟自己占據了這具肉身,便是受了大的恩惠,替原主行孝,也是必然之事。
“越兒,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可沒把娘給擔心死。”藍雪如一見秦越,立時站起身來,將秦越摟在懷裏,柔聲道。
完,又鬆開雙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秦越,開口道:“你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竟然自己一個人出去,下次可不敢這樣了。”
“沒事的,我就是出去辦了點事。”感受著藍雪如言語中的關愛之意,秦越心中一暖,亦是輕聲回道。
“沒事就好,你爹找你有事,娘去給你弄點好吃的來。”
藍雪如笑著拍了拍秦越的手臂,臉上盡是慈愛之意,著就轉身移步出了大廳。
待得藍雪如出了大廳,秦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上戎裝甲胄互相碰撞,發出陣陣金屬敲擊的聲音。
秦烈這一動,在秦越的靈識之中,感覺就像是一尊烈陽升騰而起,熾烈、霸道、剛猛無鑄的威勢瞬間將整個廳堂充斥。
雖然不知道此刻的秦烈在何等境界,但眼前的秦烈,是秦越迄今為止碰到修為最高的一人。
秦越毫不懷疑,在這等威勢之下,秦烈想要殺他,隻要一個指頭足以。
不知,自己又能在這威勢之下,抗衡多久?
心念電轉之間,秦越腦海之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
念頭一起,便如野草般瘋長,不可自製。
轟!
下一刻,秦越體內的氣血轟然爆發,瞬間運轉到了極致,體內更是傳出嘩嘩的聲響,與此同時,一股鋒銳的氣勢騰空而起,似是要衝破秦烈的氣場。
“嗯?”
秦烈先是一愣,旋即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瞬息之間亦明白了秦越的想法,雙眼凝神,強橫無比的威壓,自體內散發出來,有如驚濤駭浪一般,一波接一波朝著秦越侵襲而去。
先前秦烈隻是無意識之間散發的氣場,便讓秦越有種熾烈霸道,剛猛無鑄之感。
此刻秦烈自發有意識的散發出威壓,使得秦越隻覺身體一沉,有如泥潭深陷,仿佛四麵八方都有著一條條無形的觸手,在不斷的拉扯著他,讓他有種站立不穩,要跪倒在地的感覺。
“哼!”秦越在心底悶哼一聲,牙關緊咬,極力身體卻是挺得筆直,有如一根標槍一般挺立。
“越兒這是?”
秦越的反應,讓秦烈大為意外,雖然此刻他釋放出的威壓不足十之二三,但莫是武徒,即便是普通武者都不能承受,但是秦越卻能硬生生扛住,莫非……